苏母大步冲向病房的方向,脸上带着近乎癫狂的表情。
林殊反应迅速,立马示意江景拦住她,“别让她见到心乔。”
江景上前一步,一把钳住了苏母的肩膀,语气礼貌却公式化,“苏夫人,请你自重。”
“放开我!我要杀了那个小贱人,是她害死了我儿子,她凭什么还活着,凭什么!”苏母拼命挣扎,像个泼妇一样在医院大声嚷嚷。
她每说一句,林殊的表情就愈冷一分,直让身边的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苏夫人。”他冷声道,“我看在你是心乔养母的份上,尊称你一句,恕我直言,如果今天心乔有任何三长两短,苏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苏母对他还是忌惮的,表情一怔,但很快又整个人瘫在地上,撒起泼来,“你还是不是人啊,我儿子死了啊,是苏心乔害死了他!”
林殊本不想亵渎已死之人,但苏母确实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挑战他的忍耐底线。
“这是他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他非要带走心乔,也不会发生这种事,理论上来说,是他害了心乔。”
他不近人情的一番话让苏母彻底奔溃,趴在地上不肯起来,歇斯底里地大声哭喊,嘴里不停咒骂苏心乔,惹得路过的人纷纷看过来。
“至于你,到底是舍不得你的儿子,还是舍不得他的钱”林殊居高临下,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睥睨,“据我所知,他死了,应该也没人再继续供你赌钱了。”
苏母的骂声一顿,像是被噎住一样,脸色一片惨白。
林殊没心思再搭理她,转过头嘱咐江景,“照顾好心乔,别让任何人进病房。”
“好。”江景应了一声,又迟疑地问了句,“林总,您这是要去哪”
林殊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说:“我去找罗维,让他亲自来看护心乔,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信不过。”
这一句,不仅在场的医生护士,就连林微安,都露出了愧疚难安的神情。
说完,林殊头也不回地出了医院。
苏母不敢拦他,只能转头拉住江景的裤腿,像是担心他赖账一样,尖声道:“你不能走,你要赔偿,是你们害死了心言,你们要赔偿我的损失!”
江景不耐烦地将裤腿从她手里扯出来,“苏夫人,据我所知,是苏心言闯了红灯,全责。”
苏母一听,顿时傻了。
江景适时道:“您儿子的尸体还在手术室里,您确定不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尸体这个词,终于刺激到苏母心底仅存的一点良知。
她终于记起苏心言是自己的儿子,而不是一个赚钱的机器。
江景见她愣住,连忙甩开她,转身走向苏心乔的病房。
而一直像个木头人呆坐在椅子上的林微安,这时候也终于鼓起勇气,想站起身走向手术室,去看苏心言一眼。
“你干嘛!”苏母看到她,猛地回过神来。
林微安本不想搭理她,但她毕竟是苏心言的生母,她忍耐道:“我想看看他。”
苏母像是突然找回了底气,站起身来,朝她大步走过去。
“你不准进去,你们林家一家都是吃人的魔鬼,你还想去见心言你是想让他到死都不安宁吗”她指着林微安,痛斥道,“就是你,一直缠着心言不放,如果不是你,心言怎么可能会死!”
林微安脑子一懵,她直到现在还没能真正接受苏心言死了的事情。
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梦,昨天她还信誓旦旦要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
她等到的,却是他的尸体。
为什么,心里空荡荡的像是缺了一块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