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说顿时让我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我没忍住打了个哆嗦,立刻下意识的朝着后视镜看去,见后面空空如也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老马这混蛋不知道我们现在忌讳的就是这个还故意说出来吓人,我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他:“我说老马你能不能不一惊一乍的,你在这一行干了好几年了,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么你是不是肩周炎犯了,病犯了就吃药,不要疑神疑鬼的。”
老马被我说了一顿,也知道自己说的话确实犯了这一行的忌讳,面露歉意的点点头,尴尬的解释道:“小秋啊我根本就没有肩周炎,你让我吃什么药真是奇怪这肩膀越来越疼了,还很凉,我感觉我脖子都怪僵了。”
老马的话说的我心里越是发麻,我斜眼看着他一只手艰难的抬起来摸着脖子,疼的呲牙咧嘴,额头冒汗,突然感觉他的脸色发青发灰,渐渐的像是没有人气儿的那种样子,像是从冰柜拉出来的尸体解冻了。
越想我心里越是不得劲啊,刚才在死掉的女孩儿家里赶到一阵凉意重新又从身后慢慢的渗透进来,润物细无声,突然觉察到我背后竟然也是一阵凉。
这大热天的,因为没有地方凉,汽车被太阳暴晒了至少一个小时,车子里的气温原本应该很高才对,这个破车的空调早就坏了,根本不可能有凉气,就算是开了窗户,温度也没有这么快就降下来的可能性,可这会儿我却不可思议的感到一阵冷,甚至打了个摆子。
刚才我们上车就开着走了,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现在被老马的话一提醒,我顿时觉得遍体生寒,感觉背后有一条蛇怕了上来,让我的肌肉都一块块的绷紧了。
我咽了口唾沫,问老马:“老马你觉得热么”
老马一愣,下意识的回答我他没有觉得热,相反还觉得有些冷,随后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眼中泛着惊恐的目光看向我。
我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不是我的错觉,这车子里肯定有什么东西在,不然不可能这么凉,像是泡到凉水里的一样凉。
我慢慢的抬起踩油门的脚,让车子慢下来,准备看看再说。
心里告诫自己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慌,就算真的有东西也得冷静,不然自己乱了阵脚,出了车祸可就不好了。
心里刚升起了这么个念头,不远处的长满了树的小路岔口处,一辆电动车就忽然蹿了出来,距离我们的车子只有是七八米的样子。
老马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我骂了一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幸亏刚才就心生警惕,车速慢了下来,一踩刹车打了个方向,惊险的躲过了没有撞倒电动车,却差点撞上护栏。
神经蹦的异常紧的老马当时就怒了,冲
着骑电动车的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破口就骂:“你特么的眼睛瞎啊,上公路不知道先停下来看看路况的嘛你这么着急赶着去投胎吗,赶着投胎就直接上车,老子把你拉回去烧了,特么的……”
我拉住暴怒的额头上青筋都鼓了起来的老马,让他算了,不要再骂了。
他那副样子,感觉要不是他身体状况不好,我都觉得一项待人随和他都要上去揍人了,那个年轻小伙子虽然有些错,但完全是城门失火被殃及的池鱼,被老马骂的缩头缩脑不敢搭话,虽然脸上也有不快,但是我们有两个人他也不敢发作。
我和老马做搭档几个月了,也没见他有路怒症,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被逼的惨了,骂一顿人也至少能让他轻松轻松,这样也好。
反正也没有撞上,没有产生经济纠纷,除非那小伙子是个暴脾气要跟我们干架,不然也闹不起来。
我拦住老马让他少说点儿,然后让年轻人自己走。
年轻人自知理亏,是他自己突然冲出来的,再加上我们有两个人所以也没敢说啥,骑着电动车走了。
我问老马是不是好一点了,肩膀疼不疼了。
他说肩膀好像不太疼了,手腕又开始疼了,我皱眉没说啥,刚才看他那副暴怒的要吃人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不疼了,好的差不多了呢。
正想着要怎么验证一下我的想法,手机突然响了,我打开一看号码有些眼熟,仔细一想这不是我们之前联系过的那死掉的女孩子的父亲的电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