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月梅看着他,说:“老龚就是担心这个,她希望女儿能够嫁给她心目中的那个白马王子,他不愿女儿在这件事上,受一点点的委屈,有一点点的不情愿。”
薛家良停下手里的活儿,他看着卜月梅,认真地说道:“卜姐,他希望这样没有错,因为他是爹,但是你千万要冷静,不要跟着起哄。”
“家良,有你这话,我就明白了。”
公然没有参与他们的包饺子,当她下楼的时候,她看见薛家良正在包饺子,就说道:“你还没走”
薛家良装作很无辜地说道:“公然,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是送你来了,难道还不能管我一顿饭吗”
公然看着他,说道:“哦,我差点忘了这茬了,你们那个老汤羊肉的确好吃,泡在汤里的那个面饼也好吃。龚书记,您有时间去博阳的话,一定要去吃那个老汤羊肉。”
龚法成说:“我去博阳,指不定是哪辈子的事呢。”
薛家良不高兴地说道:“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是您把我一脚踢到博阳的,再怎么不喜欢那个地方,也不能说呀”
龚法成说:“你错了,我不是不喜欢博阳,我是不喜欢你!”
薛家良看着龚法成,就见龚法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调开目光,看着公然,讨好地说道:“然子,咱俩吃饺子,好不容易逮着薛家良了,让他多干些活儿。”
龚法成说着,就替女儿摆好碗筷。
要在平时,薛家良可能觉得这不算什么,但今天,薛家良就听出了点什么,这似乎又是积极乐观的信号,也就是说,他们父女俩楼上的谈话,比较令龚法成满意。
想到这里,薛家良故意凑到卜月梅跟前,小声说道:“用不着这么拍女儿的马屁吧”
卜月梅也小声说道:“你才知道啊一直都是这样。”
“你们俩嘀咕什么呐”龚法成大声说道。
薛家良故意挺了挺身板,说道:“报告首长,我说您用不着这么拍女儿的马屁吧。”
“她说什么着”龚法成问道。
“她说,您一直都这样。”
“哈哈。”
龚法成和公然都笑了。
薛家良看着公然,公然笑毕后也看了他一眼,跟他对视了一两秒后,便垂下了大眼睛,将筷子放到筷枕上,拿起,又放下。
薛家良的内心也是一阵酸楚,他不由得仰起头,闭上了眼睛,随后继续低头包饺子。
吃完饭,薛家良简单地跟龚法成汇报了这几天他的工作情况。
龚法成听了他的汇报后,说道:“不要着急,你当前的任务不是下马就干成几件事,是平稳过渡,稳定当前局势,稳住人心。”
薛家良检讨着自己,说道:“您说得对,我也发现我这个毛病了,急于求成,急于想解决什么事,头脑一发热,就裹进药厂污染事件中了,而且没有退路。”
龚法成说:“污染问题必须解决,如果不解决,老百姓永远都不会答应,想什么时候闹腾就什么时候闹腾,这种事,就跟征
地补偿一样,要一次性到位,不留后遗症,一旦留有后遗症,将来就是定时炸弹,就是导火索,指不定什么时候爆发。”
薛家良又将打算请国家环保总局来人鉴定水质的事跟龚法成汇报了。
龚法成摆着手,说道:“你刚去,还是逐级鉴定的好,不要一下子就将手里的牌亮出来,你不只是博阳的县委书记,你还是安平市的副市长,为什么要安排你到博阳兼职,就是想让你在基层得到锻炼。你在博阳遇到的任何事,处理任何问题时,都要想到这个身份。
龚法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