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点点头,公然的确如此,他认识公然这么久了,的确没见过她跟社会上的人来往过,她的生活里,大自然、艺术,占据了主要位置。
这时,就听卜月梅在外面喊道:“你们哪儿去了法成,家良——”
说着,小会客室的门就被她推开了,卜月梅说道:“你们还躲这里了家良,刘三儿呢,我听小然说,刘三也来了。”
“他不来。”
“那怎么行他是送你们来的,不让进家门那儿行”卜月梅说道。
薛家良说:“不是我不让他来,是他不敢来,冷不丁见这么大的领导,我怕吓着他。”
龚法成说:“领导怎么了,领导也是苦出身,咱们这个家门口,没有门第观念。”
薛家良说:“这我还不清楚吗但是他不敢来,我也没办法。”
“那他现在去哪儿了”
“我让他在附近找个宾馆住下,想吃什么自己解决。”
卜月梅说:“我给他打个电话。”
“别打了,他不来会觉得自在一些,就是来了也是受罪。”
龚法成看着卜月梅问道:“小然在干嘛”
“她在往电脑上传片呢,我给她打开洗澡水了。”
龚法成说:“晚饭咱们出去吃吧,你也别做了,这几天身体不好。”
卜月梅说:“在家吃舒服,我刚才问小然了,她想吃饺子,包饺子不费事,大家都可以动手,我给你们弄几个小凉菜就是了,一点都不费事。”
薛家良说:“这个主意太好了,我好几天都没吃饺子了,你去弄菜,我来拌馅。”
龚法成说:“你拌馅不行,太咸,还是让小梅把馅办好,你剁白菜去吧,我跟我闺女呆会去。”
龚法成说着就上楼去了。
薛家良看着卜月梅,说道:“卜姐,你太了不起了!”
卜月梅笑了,说道:“当上副市长没几天就会忽悠人了”
薛家良说:“不是忽悠,是发自内心的敬佩。”
卜月梅说:“你怎么越说越邪乎呀”
薛家良不再说话,冲她竖了一下大拇指。
卜月梅忽然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了,微微红了一下脸,说道:“你是不是说孩子的事”
薛家良点点头,说道:“你应该留下这个孩子。”
卜月梅神情有些伤感,说:“我不是不想要,哪有女人不想当母亲但是我们要孩子真的不现实,老龚这么大年纪,再领个小的出去,不协调,我不想让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另外,更不想让他的晚年再为孩子操劳。”
“那太委屈你了”
“也没什么委屈的,刚结婚的时候我就跟老龚说了,如果万一他走在我的前头,我不相信我有个病有个灾的公然不管我,退一万步说,就是公然不管我,我自己有工资,有国家一切的养老待遇,我比公然大不到十岁,我可以陪她的时间更长,我们可以建立一种超越亲情的关系,我对我的未来一点都不担心。”
薛家良看着她,说道:“卜姐,尽管你说得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你牺牲太大了。”
“家良,这不叫牺牲,千万别用这个词,那样会影响到家庭成员间的和睦,好像我牺牲了,你们就得对我如何如何。可能你当初给我做媒的时候你没想这么多,但那时我就想好了,如果嫁给老龚,我是不会要孩子的,我已经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了。如果这叫牺牲的话,那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所以卜姐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好的,卜姐你说吧,什么事”
“这事千万不要让外人知道,如果外人知道了,就该胡乱解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