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出生便体弱多病,宫中不少太医,宫外许多高人前来帮忙诊治调理身子,秦溪的身子这才渐渐好了起来。
想到秦溪今日被人冷言冷语相待都是因为他这个父皇没有保护好江山的缘故,景仁帝愈发愧疚了,连跟徐淑妃说对不起。
“陛下说这些做什么”徐淑妃帮景仁帝擦着泪花,语气轻柔道:“我们徐家虽然势单力薄,人微言轻。
但溪儿已经笼络了庄亲王和安平伯还有周家了,有这几位帮忙,再多找几个位高权重的三朝老臣,想必,溪儿帮陛下取得皇位,并非什么困难的事情的。
陛下,您只管等好消息就是了。”
徐淑妃的声音舒缓温柔像春日潺潺的溪水,景仁帝听得颇为舒心,连声夸赞秦溪是“虎父无犬子”,很是引以为荣。
“溪儿当年出生的时候,哭声便洪亮,模样也与朕生得相似……如今溪儿这般懂事,都是茵茵你教导有功啊。”
景仁帝抓着徐淑妃的手,十分激动。
徐淑妃转过脸略皱了皱眉,没有甩开。
她把手放在景仁帝的受伤,面露难色道:“溪儿做事虽然还算顺利,只是……”
“只是什么”景仁帝立马紧张的问起来。
“只是啊,萧山王当时说您同庄亲王殿下都并非是先帝爷亲生之子,溪儿到那些大臣家里去游说的时候。
那些个眼高于顶的大臣,便拿着此事说事,只道即便陛下回去登基,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溪儿千方百计的想说服他们,证明此事并非如此。
可那些人却说,陛下离开宫中之时便口吐鲜血……时日无多,即便帮忙举事,到时候也未必能成。
他们还说……若是陛下就此去了,溪儿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这一脉是先帝的嫡亲孙子……他们若是跟着举事,岂非是造反了吗所以,他们不愿意啊,陛下。”
景仁帝听到此事,紧紧皱起了眉头。
这些日子,每晚他都觉得浑身冰冷,晨起咳嗽,时常还要口吐鲜血。
时日无多么,他想是真的。
但,不亲眼见到自己的儿子登基,不亲眼看着萧山王被五马分尸或是凌迟处死,景仁帝只觉……即便他死,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