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人造的虚假世界,河是假的,山和树是假的,街道是假的,云雾也是假的,可它们却假得无比逼真;
只有我们——悲哀以及倒霉的祭灵战士是真的,可与这假得逼真的场内世界比起来,真实的我们反而显得无比虚假。
无人摄像机在我面前飞来飞去,它们是在捕捉我的面部表情吗无所谓,就让它们尽情的拍吧,拍个够!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其中一只无人摄像机,它是如此灵巧,仿佛能感知我的情绪;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它,用无比悲凉的眼神看着它,它的正中间隐隐闪动着透亮的光,嗯,那光便是我的投影吧!
我依然那样看着它,看得连我自己都已能感到悲凉,那种无助的悲凉,悲凉得深入骨髓,那种深入骨髓的悲凉正如我对王室深入骨髓的恨意一般,由内而外,似切肤之痛,如绞心之苦!
此时,如果其他地方没有出现打斗之类的重要场面,那么,所有的观众都会看到我这悲凉而无助的眼神,是的,我要让王室城那群只会吃喝享乐的愚蠢公民知道,他们膜拜的王室是多么龌蹉,居然将我这样的弱女子逼得如此落魄,同时,我也要让那些敢怒不敢言的斗士明白,如若再不还击,还会有无数女孩像我一样,站在竞杀场内前神伤至极。
或许是因为眼睛直视某处太久的原因,我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了,我慢慢垂下眼帘,轻缓片刻后,便抬头望向了一片迷茫的河面,那迷雾的下端是绿悠悠的河水,绿色可以缓解眼睛的疲劳;
我盯着那依稀可见的河水看了一会儿后发现了异常现象——河水之上的雾缓缓的向两边扩散,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搅成那样似的;
“不好……”不好的感觉嗖地从脑海里蹿了出来,“一定有人来了……”
当隆狼那伙人撑着用树干连成的木筏破雾而出时,我的悲凉瞬间转为了恐惧!
这下好了,观众们更不会轻易挪开眼了,于他们而言,好戏就要上场了!
我拔腿就跑,狠命地向躲藏处冲去,糟糕,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到我
渡口距离他们的木筏只有百米之遥,那么,他们一定看到我了!
卫广和春恕两人正热火朝天的争辩着,至于他们到底在争些什么,我已无暇顾及了;
“快跑吧,隆狼那伙人已经快到渡口了!”我屏息大呵,跳动的心如疾驰的列车般不受控制;
“在哪儿”
“怎么可能”
他俩的争辩声戛然而止后便是他们的惊恐万状;
“快跑吧,拿上紧要的东西,我们可以从街道另一侧过桥,然后乘大渡口的船逃走!”
在慌乱中,我能想到的只有逃走!
“快!快!快!”卫广抓起背包,拿出武器,然后冲出了玻璃门。
冲出药店后,我们头也不回地向渡口的反方向跑去,印在我脑门上的只有两个字:逃命!
葱茂的景观丛从墙面一泻而下,挡住了大半个石阶,我们必须跑下石阶,然后穿过长满细藤蔓的河堤才能到达大桥,这是通往对岸的必经之路,前两天探过的。
我们唯恐被隆狼那伙人发现,所以只能靠着里墙轻步前进,隆狼那伙人的竹筏已经划出了迷雾,我们已能清楚听到他们的谈笑声;
“谈笑声!”我的心中一阵惊异,对,谈笑声,听起来兴奋、激动的谈笑声,难道,他们并没有看见我
基于此,我立刻停下步子,伸长脖子细细偷听起来,可是,卫广和春恕跑动的步声扰乱了我的听觉,我只能依稀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好好睡一觉”;
不过,这已能足够判断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可当他们到达渡口,看到我们逃走时所乘坐的那艘木船后,我们的踪迹就会完全曝光!
我跟上了卫广和春恕的步子,顺利的跨上了大桥,大桥横亘于河面,与我们来时的河面交叉,而隆狼那伙人就在桥下不远处,如有不慎,我们的行迹便会暴露。
“危机时刻,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我无比虔诚的祈祷着;
就在我祈祷的档口,春恕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重重地跌到了坚硬的桥面,即便摔一跤也无大碍,但她着地时却偏偏大叫一声,她这一叫引来了隆狼那伙人的注意,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