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二人要切磋功夫,马成凌最为兴奋:“花兄,你若赢了我姐夫,方才那位小娘子我便让于你,今晚你带回府。”
马成凌转头看时之初,刚想开口,被明夷狠狠瞪了一眼,哈哈笑道:“我姐夫自然是不能以这个为赌注,若姐夫赢了,要什么随意开口说就是!”
明夷接过话来:“这可是你说的,我之初赢了,你便要听我一事,绝不反悔。”
马成凌拍拍胸口:“明夷姐也不会要我小命,其他都是身外物,如何都行!”
明夷对着时之初甜甜一笑:“那就有劳夫君了。”
时之初轻笑道:“明夷高兴就好。”
花子贤看得烦躁:“还没赢,说那么多,来打过。”
花子贤跳了下去:“既是自己人,只用拳脚,不使兵器,不伤性命。”
时之初轻轻一跃,到他面前:“均可。”
花子贤并不客气,直接出手,拳风狠辣,直取面门。时之初眼中笑意未消,双手背在身后,步法轻盈,未见挪动已身在三尺之外。
花子贤吃了第一亏,并未失冷静,飞腿直击对方小腹,力道与速度都显出他自小练武的功力。时之初不退反进,单手一托,恰托在他的脚踝,轻轻一拨,花子贤的腿便往上飞去,失了平衡。他及时调整,飞旋一圈,勉强站稳落地。
两招落败,花子贤才有些气急,一跺脚,将身上锦袍丢开,露出上半身,肌肉饱满油亮,胸宽坚厚,比时之初更强壮三分。
他反手运气,身上肌肉处在紧张状态,蓄势待发。脚下一瞪,飞跃而上,居高临下,一掌拍向时之初头顶,这力度,若是不识武功之人,定是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马成凌看他用了绝杀,要开口制止,却看明夷一摆手,妻子都不着急,自然没有小舅子着急的道理,便继续观望。
时之初目光未动,头一偏,左手手肘上抬,迎向花子贤的手掌,右手翻手画了个圈,向上一顶,未碰触到花子贤本分,却见他如小小沙包一般,被抛了出去,飞向一侧梁柱。
时之初也随他飞过去,在他触碰到梁柱之前,便抓住他裤腰,将他稳稳接住,站到地上。
花子贤落了地,单腿往下一跪,吐了口血,再起身时,他腹部一个巨大的红印,乃是时之初掌风所致。马成凌见状过去搀扶,他摆手推开,费劲站了起来。
时之初也是真心有愧:“花馆主一招三花灌顶太过凌厉,我为自保下手过重,请花馆主不计前嫌。”
花子贤一脸颓然,沉默了会儿,还是愿赌服输:“是我技不如人,时大侠已经手下留情,倒是我花某太过小气了。”
明夷虽不懂武功,却也看出,花子贤是将真功夫都使了出来,而时之初只是轻松守住,并未出招。仅仅一掌便差点要了花子贤的命。如果他撞到梁柱上,那速度加上自身体重,纵使不死也要残废。时之初轻巧将他接下,可见二人的武力值差别,是冷兵器与核武器的差别,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时之初此作为,也不是贸然。恐怕他自花子贤落座,就有眼神挑衅,才使得花子贤坐不住了。仅仅一个长安行商,怎能得到各位长老的重视。出此一招,让上官帮派知道丰明夷身边的男人武功绝顶,如此,她才有被人尊重的资本。
明夷向时之初点了点头,心照。
马成凌看时之初的眼光立刻不同了,他是那种什么都放在脸上的人,仰慕之情尽在眼底。可花子贤毕竟是他兄弟,看他口吐鲜血也不得不顾,招来婢女去请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