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样岂不是让你父皇更加心寒”
“舅父,我本身就是这个样子,现在才佯装正经,我装给谁看”
“今日朝堂之上,六皇子已经请愿去往兖州,你可知若是这次他治水有功,恐怕这储君之位……”
随意的摆摆手,玄玉邪开口笑道:“储君那不过就是我不要的玩意儿,舅父又何必这么着急他们若是喜欢,大可以去抢破了头。”
“你这个混账东西,若是你母后在天有灵……”
“舅父,我母后一生喜好平静无争,若是她在天有灵,看到我退出这场夺嫡之争,只会替我感到高兴。”
“可你若是不成功,那日后就只有死路……”
“舅父,你还没说这几个美人儿哪个更俏呢!”玄玉邪继续荒诞的说着。
魏宇楠气得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将坐在他腿上的女子推开,玄玉邪勾起一丝冷笑,说道:“你们是想要让六皇子这次成功呢,还是不成功呢”
刚刚还顾盼生辉的几名女子,此时都冷了脸,端看着眼前的男子,轻轻的低声开口道:“主子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没有,只不过本宫这个六弟,他一向好大喜功,并且……贪得无厌,你说兖州这么大一个金矿就摆在他的面前,他会怎么做呢”
“主子,您的意思是说”
“本宫没什么意思,就看你们有什么意思了。”嘴角的那抹邪笑微微上扬,玄玉邪显得有些致命的慵懒魅惑。
待到几名女子退了下去,身后却传来多其似有不满却又隐忍的嗓音:“殿下,皇后娘娘来了。”
本欲阖上的双眸却在一瞬间睁开,双眼放出几缕柔情却又眷恋的眼神,就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
身后的脚步声显得有些急促,挂在腰间的玉牌也跟着章法皆无的哗啦声响。
“儿臣……参见母后!”
玄玉邪转身施礼,凝霜此刻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着急,但却仍旧隐忍不发,沉淀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开口。
“二皇子免礼,本宫今日前来是因为……本宫这张脸前些日子撞在了门上,留下了一些印记……听闻这后宫之中,若说女儿家最好的东西,必定都在太子手上,故而本宫今日前来要一点儿。”
挑眉看着凝霜脸上的面纱,玄玉邪的脸色顺便变得阴沉,却又飞快的一甩袖子说道:“多其,去将上好的羊脂凝玉膏给皇后娘娘准备一份。”
“……是,殿下!”一边说着,多其却面带不悦的鄙夷的看着凝霜,转身退了下去。
玄玉邪起身笑道:“母后,儿臣这几日宫中来了新鲜的西湖龙井,不如替母后沏一杯茶吧!”
不由分说,玄玉邪已经起身走在前面了。
凝霜心焦不已,却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眼见着皇后与二皇子进了大殿,兰馨很是识时务的站在了门外。
大门关闭那一刻,凝霜焦急的喊道:“玄玉麒去了兖州,你可知道若是此次他成功归来,只怕皇上就是在不愿意,也会……”
“凝儿,你的脸让我看看!”
一把挥落玄玉邪的手,凝霜显得格外的心焦:“这不是重点,我说的话你听没听见我知道现如今在皇上的心里,还是有你的,可若是此次玄玉麒成功,他身后的黎家势必会鼓动朝堂,到时候……”
“就怕他黎家无所行动,但凡他们动了……”后面的话玄玉邪并没有继续说完,而是在摘掉凝霜面颊上的白纱之后,浑身迸射出了杀气。
“她该死,她真真是该死!”
听到玄玉邪的话,凝霜愣了一下,抬起头说道:“你是早就有主意了是不是”
“凝儿,还痛吗”温柔的视线加上手上那几乎是如对待珍奇异宝般的呵护,凝霜瞬间有种泪奔的冲动。
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就是事无巨细,但为什么上辈子他却偏偏败在玄玉麒的手上若不是她害了他,他该拥有这个天下,拥有……
“凝儿很痛吗该死的老奴才,我就该将她千刀万剐了。”
凝霜听着他的话语,有些慌乱的破涕而笑,伸手抓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又哭又笑着说道:“没,没有……不痛,真的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