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一个只有一双眼睛,一对耳朵的人来说似乎是有些牵强了。然而这个时候能够有什么办法呢秦暖清楚的很,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打败了区区的三个敌人一点都改变不了些什么,自己实在是太过的大意了,连这里有人藏着都没有发现。那群人不是简单的四个人,他们有同伙、有组织、有计划甚至还潜藏着不为人知的埋伏。天哪,这不速之客比自己想象的要远远的来的的多,老谋深算的多。
这不是偶然的刺杀,而是一项有计划有组织的针对型的行动。冥冥之中像是有一只最大的手在暗暗的策划着、推动着,就像是飞蛾面前的蜘蛛网。为了这样的一次伏击,其实蜘蛛早就是算计了无数次、谋划了、准备了许久许久。
该死的,自己怕是惹上了麻烦了,大麻烦。
呲拉,
听,像是裂帛一般的干脆,并不是十分的响亮,尤其是在这样的仿佛是没有尽头的雨声中,一个不小心便是很容易的将它给忽略了去。然而秦暖却是例外,东北方向,前偏右一些,就是那声音的来源。
并没有任何的思索,秦暖便是凭着潜意识的对着那个方向刺出了一记。
分不清是匕首的速度快到了极致还是这周遭的雨点渐渐的放缓了速度,匕首作为手臂的延伸仿佛是融成了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有知觉、有感观的一部分,秦暖恍惚的能够感觉的到匕首切断雨点时候的遇到的阻力,她仿佛能够觉察得出每一枚雨点所蕴含的重量和轨迹,渐渐的,那短时间的丧了去的对于周遭的探知又重新的回归了,并不是完完全全,只是至少顺着匕首一路前行她终于是能够觉察出些东西。
好征兆,好兆头。
当真的是盲人摸象的话,那么自己倒是被动到了极致呢。
咦,匕首在手臂并未完全的伸直的状态下停住了,阻力,比之前的雨点要大了许多的阻力。然而雨点淅淅沥沥的蒙在眼前视线如旧的无法看的清楚,秦暖并不确定是什么。
手腕扭动,迅速的收回。恍惚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响,似乎又没有听到。足下,宫灯暗淡了之后一片如墨水似的颜色。深深的、浓郁的像是阴雨天气压得低低的云彩,厚重的好像怎么也无法看得穿。这样的感觉非常的不好,未知总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呲拉,
听,和先前类似的声音再度响起,然而这一次却是换了个方位,是从左右方传来的。
“这边。”秦暖大臂用力一拉,天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气力倒是陡然的增长到了如斯的可怕的地步,反正她和玡之间的位置施展乾坤大挪移似的来了一个大调转。原本堪堪收回的匕首顺势的大弧度一挥,自上而下的挥出了一道半月圆弧。
咣当,
势头未尽,水花中不可思议的漾起了一朵璀璨的火花,仅仅的是昙花一现然而却是足以给人此生难忘的深刻印象。
“来了,这边有人!”如果说第一次的短兵交接并不是十分的确定的话,那么现在秦暖终于是彻彻底底的清醒:这漫天的水柱子,这场滔天的淅沥大雨,正是隐藏着致命的毒蛇的草丛,埋伏着大蜘蛛的蜘蛛网。
在这看似朦胧的、迷茫的雨点中,可能每一个地方都藏着一个致命的杀手。东南西北,前后左右,你根本就无法确定,在隔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