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胡说八道,建奴已占了沈阳,眼看要进兵关内。
他们的奸细已混入京城,刺探朝廷的动静,在辽东和西北的塘报邸报上动手脚踩探消息。
而我正好在调查这件事情,你们却在我探查消息时,在大街上对我动手。
你们这样做,不是亲痛仇快是什么是不是想做汉奸卖国贼。”白英大声说道。
过天星张成一愣,大怒道:“混帐,你怎么血口喷人
咱们在京城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绝不会,也不屑做汉奸卖国贼。”
“真的好,咱们平心静气谈谈,白某希望你这条硬汉能提出反证,以洗清下山虎的卖国嫌疑。”
白英收刀入鞘,举步走向厅中,边走边说道:“你们和插翅虎的过节,在下毫无所知。
插翅虎杀了两个暴露的书吏,等于是切断了白某追查汉奸的线索。
我今天正要去北城兵马司衙门求证一些事情,没想到你们又跳了出来,还重伤了我一名属下。
而在稍早一些时候,我又碰到了插翅虎,看他的样子,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我也有些糊涂了,你恐怕知道这个事情的一些来龙去脉,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汉奸卖国贼,这个罪名太大了。
过天星张成极为震惊,梦游似的跟在后面,脸色发白。
白英拖条长凳坐下,将追查奸细的经过说了。
最后,他诚恳的说道:“张兄,咱们的曾祖辈以上的先人,曾经一度做过辽人的顺民。
再做金人的顺民,然后做了蒙古人十年的牛马,你说,咱们能再做建奴的奴才么”
张成久久方才平静下来,庄重的说道:“白兄以天下大义相责,在下已别无选择,只有与你合作。
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看错了人,柳余大哥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绝不会丧心病狂做汉奸卖国贼。”
“你们是怎么和插翅虎结怨的”白英边倒茶边问道。
“几年前吧,有个叫高棋的人,与柳余大哥过去是朋友,这人从大同府到京城来散散心。
姓高的带了六人同行,三男三女,三个女人年龄不大,个个貌美如花。
我记得好像有一天他们去大相国寺进香,正好碰到了插翅虎的儿子于宝。
这小子看上了其中一个女人,出言调戏,由此起了冲突,双方因此大打出手。
当时双方各有死伤,梁子就此结下了。
姓高在京城期间,经常让柳余大哥陪着他去结识各部官员小吏。
不管官大官小,他出手非常阔绰,一来二去之下”
白英接口道:“姓高的人目下在何处”
张成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你说他带的人里有三个漂亮女人”白英追问。
“是的,非常的漂亮,而且很大方光棍儿。”
“她们武艺如何”
“不知道,好像不会,高棋本人也仅会一些防身的三脚猫功夫,算不上高明。”
“还记得这些人的相貌吗”
“柳余大哥应该记得,我只记得其中一个女人长相非常非常的妖媚。”
“那我明天找一个丹青圣手,把这六人的画像绘出来,兄弟希望你们鼎力相助。”
“义不容辞。”
“今晚有人报信,张兄真不知是谁”
“真不知道。”
白英离座,淡淡一笑道:“我想,你们两方都是被人利用的可怜虫。
过了后天,在下便可证实一些事了。
张兄,你回去告诉柳兄,这个姓高的很有可能是个奸细,如果你能相信我。
改天我来当这个和事佬,你们两方摆酒讲和吧。
在下要走了,后会有期,请早离险地,迟恐不及。”
后天,7月20日,是邸报发送之期。
京师八府是五日一发,其余天下各州府,由各地衙门雇请的书吏抄写,半月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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