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思文不知道灌什么,看到有属下拿过一个小小的瓶子过来,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打开盖子……似曾相识的香气飘来。
“这是什么!”
“毒。”
严思文微怔,道,“不可能。”这个东西非常难以提炼,不会有那么多,而且……言驰怎么可能得到。
“你爹给的。”
“……什……”么。
“灌吧,这应该比气味来的更快。”
“言驰!”严思文目光开始发红,那不是哭,而是因为隐忍而让血冲红了眼,“你要为郁清秋报仇”
“岂止啊……还有我女儿。”突然间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关于在美国的那次,女儿再次急救,也是在那一次郁清秋反常的对着当时还在怀孕的严思文,发狠踹了两脚。
严思文淡淡一笑,她并没有半点慌张,“你知道么,很多事情我知道有这样一个结果,但是我还是要做。就像我知道有一天我会死,但我依然顽强的活着,是一个道理。”
“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我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会来收拾你。”
“是啊。”严思文爽快的承认,“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天衣无缝的计谋,不过也够了……毕竟这么多年你也没有发现,毕竟……你们也处于水生火热当中!”
言驰眸如被罩上了一层寒霜,“看来你是一心想求死了”
“求……”严思文笑了下,“求干嘛,不用灌,给我,我自己喝。”
她伸手。
下一瞬,下颌被捏住,她被迫抬头,看着他阴骘的双眸。
“这么自觉显得你多识时务”言驰指下一重,她脸色一白,仿佛有骨头错开的声音,“可我就是想看你挣扎哀求样子,给我灌!”
她要自己喝门都没有。
收手,手拿回来的时候,因为用力严思文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两个人上来……
自己喝和别人灌,完全不一样,虽说这个玩意儿只有一口那么大,可他们强行捏开她的嘴,倒进去,让她仰头,迫使她吞。
“言驰……”莫云有一些些的不忍心,坏人都不是天生就坏,而且她毕竟是自己的表妹,跪在地上,被人强行把那个毒给灌进去。
“要不……”
“你要求情”
莫云没有说话,她说不出口。
言驰看向她,目光清冽,“你有什么资格求情”
莫云瞬间感觉被人当头一呵,血液霎时倒流,她……她确实没有资格。
言驰回头,令:“看好她,三天之内不许,绝不允许她吐,这三天里,她睡觉你们都得给我守着!”
“好的,言哥。”
………
到达闹市小院。
和四合院的景色自然是不能比的,也就胜在干净。
言驰坐在车里,看着那院子。眉心拢起,眸微垂,云雾迷离。
瘦到立体的五官在车里有一种阴暗不清的冷漠,莫云坐在副驾,因为那一句【你有什么资格求情】而依旧觉得脊背发凉。
那时头脑发热,那时有千百个理由为自己开脱……人总是在事发后才会发现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现在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反而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什么了。
后面有呜呜的反抗声,言驰从后视镜瞄了一眼,教授李维安被绑着手脚,嘴里塞了一块布。
旁边还有两个保镖守着,言驰使了一个眼神,保镖把他嘴里的布拿下来。
李维安的脸被胀的通红,他愤恨又警惕的看着言驰,“你在犯法你知不知道!”
言驰没有回头,只在后视镜里看着他,目光锐利,“说这种话,要脸吗”
“你!”
李维安在别人的眼里德高望重,在自己的事业领域里,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很多医学研究者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成就。
他不曾受过这种待遇,这般狼狈,被人挟持着,如同阶下之囚。
“你到底想怎么样”
叮,言驰修长有力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李维安全身一紧。
“想把你送到警局,又觉得太便宜了你。从下药到现在,我可是给你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