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独独记得他呢,郁清秋不知道……只是脑子里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极其混乱的记忆里,那个人的味道,以及那个人身上的特征……但没有看到,没有闻到的时候也就罢了,但凡是可以闻到手,又可以触摸得到,她就想起他是谁了。
这几天过得浑浑噩噩,却还记得是谁救了她,她说了什么。
“我说了……我不见任何人。”她再次回答,声音极其的低,沙哑的几乎都快让人听不清。
莫云看她实在是憔悴,便不再说,去拉她回房。
“不用。”她拒绝。
莫云没有强求,“往前走,没有障碍物,大约十米,右转,你的房间。”
郁清秋走。
言驰站在离她一米远的距离,定定的看着她离开,身影太过单薄,太过消瘦,慢慢的摸索慢慢的行走……
他依旧想往前走,莫云对他摇摇头。
………
这是一间院子,坐落在闹市之后,前面就是熙熙攘攘的街头,那条街言驰在这几天里走过很多次。
他站在门口,四周的环境他都已经看过,治安还算可以,只是门前挤了些。
“这是我租的房子。”莫云出来,看他笔挺的站着,怔怔的看着房子里面。
言驰没有说话。
莫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风吹来,吹散了她脖子上的围巾,有一大片错综难看的疤痕露出来,她连忙把围巾再拉一下遮好。
出于本能的去看他,就像是人摔跤了之后爬起来,下意识的就去看看有没有人发现他摔倒一样……
然而这一次言驰看到了,他直勾勾的看着她。
莫云眼神回避,一瞬间感觉到了难堪和尴尬。过了好大一会儿,方才释然,其实也没有什么……
那一场大火留给她的是灾难性的损害,但是上天又是善待她的,整个后背以及双腿双脚都满目疮痍,但是这张脸却完好如初,一点没有被烧到。
“我想你应该很想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吧”避开不谈,莫云轻轻道,声音一如以前的轻柔,“其实也快死了,只不过还有一口气在。我记得我是火葬的……”说到此,她苦笑了下,“死的那个人并不是我,是太平间里的其他人。”
言驰并没有多余的情绪,在莫云出现的时候,他大概就想到了,那个时间段确实有无人认领的死者,消失了竟也没有过分的追究。
“这近两年的时间我一直在养伤……”到现在也没有修好,毕竟这个烧伤很严重,近期方能随意走动。
“你说你老公是中了这个毒死的,当真”
“对。”莫云柔媚的脸蛋上浮起了悲伤,“他是中科院的一名研究生,你在失忆前已经知道。后来辞职,我们一起去了意大利,在那边结婚,准备好好生活下去。”
“其实你知道有些偏执的医务工作者会在人的身上做实验,这是不允许的。但暗地里多的是肮脏不可告人的龌龊事,他是不会同意的,但是架不住他们悄悄的在背后使阴毒,他出差在外,长达半年……”
“在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快要不行了。但是,他比郁小姐的病情发展要慢很多,毕竟他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从中毒到死用了一年的时间……”
“他会每天都被抽血拿去研究,就在对方快要有点结果的时候,选择了自杀,他说不会让对方得逞。”
言驰的脸上还是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来,清凌凌的站着。
“那颗糖……那个解药你是怎么得到的”
莫云知道他会这么问,转头……忽然间不想看言驰,她紧盯着地面,唇微微的抖了一下,犹豫了两秒还是说了,“拿郁小姐来作为交换。”
“你说什么”
“我说……我会给他们提供郁小姐日后每一天的身体状况,包括抽血。”
她的身体被人猛的旋转,抓在肩膀上的那只手,像贴钳一般!
她就觉得肩膀上那一块褶皱的皮肉被翻开了一样的疼,“助纣为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拿她做实验”
“我出现也只是在这一个星期,前期她的各种状况我并没有参加不是吗如果我不这样做,如果我不是拿捏到了他们的把柄,那颗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