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无路可走总不能按照原路返回吧?这地下宫阙之中既然有个藏经阁,那次然也得有藏兵洞,丹药房之类,找到那种地方,方才不虚此行.”眯缝眼的冯烈山和明泉并排站着,有点有气无力地接上了她的话:”你又什么好主意吗?”
“当然有一些.”明泉的目光慢慢汇聚,明显回神了:”先前我等不是发现了一条岔路吗?我等可以派人进去试试运气.”
“你说那走道旁边的大洞呀?那里除了硫磺还能有什么?”
“什么都有可能,至少不可能是如同现在这样的毫无意义的等待.”
“那我们如果沿着这条河走下去呢?”
“那也只是备选方案之一.”
冯烈山沉默了,他自问在这种大局方向上的把握,远远不如身边这个女人,想当初赤血秘境中,当他看到两座大门后面都不是宝库的时候,不也颓废癫狂地带领着麾下所剩无几的弟子,要去重新搜索秘境么?当时他就没有想过,那最后一道”打不开”的大门后面,就是挖不完,拿不完的天下宝藏.
如今,他面对这么一条完全没辙的江河,也依然要靠着一个女人拿主意呢.
“罢了,在这里耗下去已经毫无意义,梁云峰!叫手下拔营,我等去探探来路上那个红彤彤的硫磺味道的大洞!”
拔营的号角吹响了,即便隔着河流,也能听到那鬼哭一样暗沉嘶哑的声音.银尘翻了个身,继续蒙头大睡,赵凌云向着赵玉衡摊了摊手,而赵玉衡也只能熄灭了眼睛里的最后一丝期许,垂头丧气地向外走去,大营外,韩高丽紧了紧身上破烂的衣衫,一双在火把下面显得十分明亮的眼睛,满怀艳羡又无可奈何地看着那紧闭的营寨木门,看着那高大的营寨围墙.
这就是人间百态,在这样一个平凡又阴冷潮湿的夜里,也是几多欢喜几多愁.
两分钟后,一声尖锐的鼠叫划破黑暗,仿佛某种无形的死灵之光,照亮这里.魔威阁的尖锐号角和一阵凄惨狼狈的呵斥怒骂声间歇着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阵令人牙酸的,鼠群奔突而至的声音.
黑暗之中,慢慢产生一团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