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没再回来。就这么过了不知多久,眼前又没有什么有意思的景致,我便昏昏欲睡睡过去了。
当我再次醒来之时,但见这太子正伫立于我面前,抚摸着我的脸庞,静静看着我。我真想喊上他一声,可惜我根本动不了嘴。
“这九重天界,我该如何安置你”。
听他这么说来,我居然是个并不讨喜的物件。这么多年,我也只是偶尔看见月老在我面前晃过,大部分时候他也只是要用那镜子。那老头儿从未与我说话,我看那月老也未必欢喜我,只是人年纪大了便生出些善心,因不想与我说话,干脆把我放在一面镜子前,让我自娱自乐罢了。
元风看了我一会儿,便开始在我面前踱来踱去,眉头微蹙,目光凝重。我突然觉得他看上去不过人间二十岁上下的少年模样却有着极深沉而成熟的气质。
他这样不言不语地踱了好一会儿,便离开去了偏殿,剩我孤零零呆在玄穹宫大厅。我虽不能动弹,但也不知何时竟生出些感知力。虽看不见宫外景致,却知道此时已经入夜很深了。
这样的日子约摸过了两个多月,元风每天都会愣神而忧郁地看我一阵子,其他时间便再无人跟我说话。偶尔看见个把小仙侍仙娥从我面前晃过,也是不言不语,甚是无聊。我越发想念情缘殿的观尘镜了。
一日傍晚,元风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大汉神仙。自从到这玄穹宫,我便常常是白天睡觉晚上清醒。所以他们傍晚回来时我精神很好,便饶有兴致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太子殿下,陛下限您三日之内将冰雕送回冻天城,您可要抓紧时间啊!”大汉十分焦虑地道。
太子沉默片刻,道:“度厄星君,冻天城虽为第六界,不属天界。但天界为尊,冻天城精灵本就该我们这些上神护佑。明知那里九尊冥火火气浓重未散,还将他们的护城至宝天寒玄冰送回去受损耗,实在不妥。况且,她若是回到冻天城,炎烈还是不会放过她的。”
“殿下,万事难以两全齐美!魔界实力日渐强盛,天帝陛下刚刚出关,正是重整旗鼓整顿天界的紧要关头。在这筹备之际,切莫意气用事啊!”度厄最后的“意气用事”放慢了语速,却加大了音量。
够了,我不想听了,这些神仙真是墨迹纠结。要不是因为我动不了,我真想现在就飞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