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蒙愣神瞬间,吉普排气管吐出浓重黑烟,加速度把西蒙压在座位上,游骑兵双手滑过脸颊,狠狠一揉,西蒙快速地给狙击枪更换着枪管,拧下点50口径枪管制退器,握着单室制退器套进7.62枪管,一边问彼特:“有没有驾照……你会开车么”
见少年摇头,西蒙向后座倾斜过狙击枪,插进弹匣拨下拉机柄,说道:“我教过你用这杆枪!开火要有准头!”
西蒙贴近到阿多菲娜身边,代替她控住方向盘,苍莽荒野依稀可见州际公路驳杂的沥青路面,沿此路前行一百公里,即是北方之星,阿多菲娜索性摘下枚皮筋绾起发丝,上半身挺得笔直,眨眼间,淡淡曼陀罗甜香扫过鼻翼,阿多菲娜在副驾驶座上,拇指竖起,食指直刺,说道:“我一样是神枪手。”
“拿着!”西蒙把车门置物兜里的mp7递给阿多菲娜,挡挂到最高,时速表指针伴随着“呜噜噜”的车轮碾过细碎石块一路攀升,但后视镜里不祥地升起柱柱烟尘,西蒙探出头,朝车斗边乔纳森喊道:“情况!”
巨汉抡起弹夹塞进炮闩中,暴力拨转着方向轮,炮弹出膛的后坐力甚至让吉普往前窜了些!烟尘里钻出数辆越野摩托车,示威般抬高前轮,面容也刷上血腥十字的驭手们压平枪支,乔纳森的吼叫淹没在交火中。
“进击摩托!”彼特半跪在后座,m110a4前装可变高倍瞄准镜,侧装红点镜,新晋的狙击手单眼开阖,“呯!”一辆尾喷管气势汹汹冒出火焰的进击摩托瞬间倾倒,即便以废土暴民的标准来衡量,血色十字军的嗜血也超乎平均水准,侥幸没跌个骨断筋折的战士随即葬身在步战车防滑铆钉下。
西蒙拔出左轮,柯尔特大蟒射速一发一转,在aats降速超载中,疾驰摩托无疑于稚童牙牙学语时的脚踏车,两辆摩托接连被射翻,但他们临死前掷出的燃烧/瓶击中了引擎盖,一瞬间荒野烈风将火势熊熊涨大。
“突突突……”哪怕是以旧时代的标准来评判阿多菲娜,那也必须承认此刻竖瞳女孩有着惊人的魅力,倒不是说她容颜多么与易碎瓷器类似,相反,她绝不属于花瓶,她是真正意义上的彼岸花。她短促有力的点射尽数招呼到摩托油箱,打空了弹匣,9mm子弹壳让她的橘红色发丝染上硝烟味。绽放出数朵人形火炬。
“你要做什么”十字军悍马逼得越发贴近,他们似乎存着不想破坏车载迫击炮的念头,但机枪子弹从侧后方袭来,即便以刻意加厚过的吉普装甲也无法抵挡长久,西蒙瞥眼扫着阿多菲娜整个人伸出车窗,轻盈攀上了车顶,他大声吼道。
凉鞋勾在她的脚趾,随即一并升高,阿多菲娜脱下苫布斗
篷向引擎盖扔去,但并没有如施放了魔法咒语般顷刻扑灭火势,反倒是添加了一份燃料。十字军车队中卸载下更多进击摩托,阿多菲娜白嫩手指抹过唇畔,手中多了支小手枪,开花弹糊烂了驭手脑袋,阿多菲娜纵身飞扑,稳稳接住行将翻倒的摩托。
阿多菲娜抓过风镜,不掩亮褐色竖瞳明辉,在戴防尘巾前,她冲着西蒙喊道:“忘了和你说,我骑摩托就像骑你一样出色!”,女骑手快活地嚎歌着,几个呼吸间,阿多菲娜骑行到吉普前,猛地侧弯漂移,白雪映照着沙海,漫出惊心动魄的火焰,她溅起一场沙暴来回浇灭了引擎盖大火。
“准头!”彼特默念着,十字线找准了一个悍马武器操作手,他呼出肺腔热气,想必鲜血才应该是血十字的最佳涂装,但悍不畏死的十字军战士扛着火箭筒登出武器座。
“rpg!”彼特凄厉叫道。
火箭弹就是十字军耐心消耗殆尽的铁证,aats指针飞转,焦黄世界化成冰蓝世界,几丝灰白碎屑落在女骑士吹乱红发中,西蒙曾在纳尔维克见过北欧至纯的天空湖泊,晶莹剔透,飘洒出永远掺杂着伏特加的莫斯科之雪般冰冷而热烈,西蒙见证了一颗马格南弹头高速旋转出膛的过程,它的目标是数米外一颗超口径火箭弹,孩童之手对巨人铁拳!
“枪!”西蒙带着微微虚脱的快感把稳方向盘,阿多菲娜呼唤着他,进击摩托蜿蜒着衔尾而来,十字军持着末端系有敏感引信的爆弹竿子,乔纳森被压制地不得不蜷缩在炮盾后,机枪撕扯得吉普装甲行将破碎。
西蒙毫不犹豫地掷出了大蟒,女骑士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