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鼎吉不来不行了,因为朝鲜招灾了,这个灾可以说是兵灾,也可以理解成虫灾。
这三千多女真军队,进入朝鲜后,就如同过境蝗虫一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前几次女真入侵,目的并不完全是抢掠,而是逼朝鲜国王投降,这次却不一样,就没有这些女真人不划拉的,所有东西包括人在内,统统打包带走了。
此刻朝鲜境内可谓是哀鸿一片,光海君和朴鼎吉当然知道问题出在那,再去告叶珣想想还是算了,如果再惹恼那个死太监,下次来的说不定就不是三千女真军队了。
光海君同朴鼎吉等人一商量,干脆还是来求叶珣吧!县官不如现管。
这次朴鼎吉没有再空手来,不过光海君显然也不是什么大方的主,竟只命朴鼎吉送来五千两银子。
看到礼单,叶珣不由气乐了,这帮家伙够抠的,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于是朴鼎吉就只能在叶珣的会客厅喝凉水,而叶公公却忙的找不到人了。
朴鼎吉等了一上午不见人影后,一打听才知道,爱民如子的叶公公去参加张姑婆表弟外甥姑爷儿子的满月庆典了。
这关系把朴鼎吉都绕蒙了,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个所谓的庆典跟叶珣有什么关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朴鼎吉是敢怒不敢言,既然上午见不到人,那就下午来吧!
下午叶珣府的侍卫告诉朴鼎吉,急公好义的叶公公,又去帮陈寡妇家挑水了,听说陈寡妇菜烧的不错,叶公公恐怕得吃了饭才能回来,至于说陈寡妇家住那,那就属叶公公的个人了,没人敢打听。
朴鼎吉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你堂堂的辽东镇守太监,整天不干正事,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都管
他算看出来了,叶珣压根就没打算见他,不行还是走吧,有这时间去京城告状都回来了。
想想那肉包子打狗一样的五千两银子,朴鼎吉不由一阵阵的肉疼,这死太监,真黑啊!
想归想,朴鼎吉最终还是没有走,硬是在叶珣府外靠了三天,就连叶珣都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厚脸皮了。
于是在第三天傍晚,叶珣终于命人把朴鼎吉叫了过来。
一见叶珣的面,朴鼎吉就跪下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起来,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朴大人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叶珣嘴说的客气,坐在那却连屁股都没抬。
“求公公救救朝鲜的子民吧!我朝鲜一直是大明属国,百姓也是大明百姓,公公不能任由他们被女真人欺凌啊!”
听了朴鼎吉的话,叶珣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不悦地道:“听朴大人的意思,怎么好似本公在纵容女真祸害你们朝鲜一样”
“不、不,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是想请公公出兵,将女真人从朝鲜赶出来,我家王上以及朝鲜万千百姓,都会对公公感激不尽的”
他娘的,这家伙真属铁公鸡的,到现在还不肯来点实惠的。
叶珣原本还想着让朴鼎吉再出点血,现在看来,朝鲜这边是指不上了。
脸上当即换上一副愤慨的表情道:“还有这等事建奴真是欺人太甚,你且安心回去,本公这就禀明圣上,派大军拯救朝鲜百姓”
朴鼎吉一听不由傻了,这死太监居然还要向大明皇帝禀报此去京城,一来一回又得耽搁多少时间
想到这忙道:“公公不可,救兵如救火”
话未说完就被叶珣挥手打断了,只听叶珣道:“朝鲜毕竟不是我大明国土,也不属辽东管辖,贸然出兵,又将置本公于何地好了,就这样吧!本公会尽快奏请朝廷出兵的”
叶珣说完就端起茶碗,他是没心情跟朴鼎吉墨迹下去了。
一旁侍候的侍卫见状忙高喊送客,然后亲自陪朴鼎吉走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朴鼎吉是被赶出来的。
朴鼎吉此时胸中的郁闷可想而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