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也不能将痕迹尽然抹去。
玉石上清晰的刻着三个字“砚霞姝”,可他们知道,霞姝姓“晏”。
此“晏”非彼“砚”,或许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云初霁觉得自己在梦境中,又不像是在梦境中,虚虚实实她有些分不清楚状况,又好像被困在了某个地方无法动弹,因为她的眼睛好像不能动,似乎被定格了。
这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好冷,好冷,冷的如同呆在一个冰窖中,连呼出的一口气也是冰凉冰凉的,这个现象比之前的还要严重,而之前那一次,是砚修救回来的。
她这是要怎么做
她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走在黄泉路上了
此时此刻的云初霁感觉不到自己有任何的生命气息,甚至连方才呼出的气也是凭空想象而来的,她想过要好好的对待自己,天意总是弄人,不过是韶华年纪便要承受住本不该承受的东西。
眼前飞舞的是茫茫无际的黑暗,睁眼却又是一片光明,再睁眼......
云初霁真的快要疯了,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般沉不住气想要破土而出。
对,破土
难道自己是在某个地方么
正当她想的入神的时候,云初霁感受到自己眉心有一道深深的疼痛,似乎要传到灵魂深处去,她以为是自己体力不支或者受了伤,却感受到有东西缓缓沿着鼻子留了下来。
温温润润,如同春天的微风轻轻抚摸着你的脸庞。
她......流血了。
有很强烈的光芒将她覆盖,一转眼便能够将她轻而易举的吞噬,白光灼灼,似骄阳似火炉,下一瞬间便看到也有一团浓雾渐渐汇集,云初霁明显感到又东西在她身上拱着,感觉越来越强烈,想要突破她的囚禁也是拼了命,正在云初霁很努力在跟不知名的东西做斗争时,又一个长长的卷轴从她袖口中飞出,一直往着那团浓雾百年过去了。
那卷轴上的小吊坠还是自己亲自编制挂上的,云初霁不会不认识自己的东西,她见着那团浓雾越来越厚实,心想着会不会有东西从这里面出来,但这想法很危险,她特别想要打破自己的脑袋。
鬼神一说,迟早都是要将她这种胆小的人给吓死的,况且她一动都不能动,哪里还能够有什么反抗,就是被生生割伤经脉,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她想起了话本子中的狐仙,在危险之际能够突破自己的封印变幻出法力来,将这些不干净的干系烧的一干二净。
她想起了早早落在“浮生辞”中的父母亲,连一个道别都没有。
她想起了临川,那终年不化的雪霁山中藏着一个可怜的红衣女子,或许那便是她的前世。
她想起方才在入宫路上捡到的一个小女孩,她将人安置在了一个就近的馆子中,说等自己忙完后便去接她。
她最终想起最后一眼的邢牧之,冥冥之中跟前世梦境中的少年似乎有些相同的气息,令她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可前世今生分明都是一张脸,偏偏他就——
“浮生辞中唱浮生,何来与君谈,往来皆烟尘。”
一路飘摇的“浮生辞”缓缓现出了这一行字,在那一团浓雾中显得不真切,但云初霁凭着自己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甚至——
她清晰的感受到后边还在慢慢浮现的字,将会给她带来无法衡量的冲击。
“若是今日事,必先了前尘。前尘何处寻,岐阳暖阳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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