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霁是真心恨铁不成钢,也明白原来肤浅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只看的到别人表面上的荣华富贵,从来不会见得别人辛苦与努力。
说道理,这些首饰,都是自己赚来的。
天下并没有免费的午餐,既嫌着粗使的活累心,又嫌着自己所得到的少,既然抱着这么一副心态,便是天皇老子也是匀不了这一块烙饼的。
见着依旧是迷茫的样子,云初霁眼神落在她腕间一个精致绝伦的手镯上,那是足够分量的一只赤金还珠九转玲珑镯,虽然因着天天佩戴颜色已经没有当初那般的光泽,但一眼见着便不会忘记。
正是她离开祭司府那日,云初霁送给她的。
“瞧着全身上下也就这么一件值当的东西,日子怕是过的不尽人意。”梓月闭上眼睛都能想到那一天,祭司大人自殿内走出,手里拿着这只镯子,轻轻的套在了她的手上。
那镯子是当时新上来款式中,最好的,不论是用料还是做工也美的挑不出一丝毛病,若是说偏要说出它的不好来,那便是贵重。
首饰都是平分的,当中并没有这一只,大家翘首以待谁会得到这最好的,必然是祭司大人最看重的。
虽然侍女们的东西已经能跟普通人家的千金一般了,对于这只镯子热爱程度都不低了,因此好私下组织了一场争霸赛,也正是这场争霸赛,令这莺语终于忍受不住的伸出了魔爪。
一开始,名字并不是这样叫的,她本性于,祭司因着她容貌艳丽,就赐了“红妆”一名,念着她将来十里红妆。
那场争霸赛,比的是茶艺。
祭司府里的沏茶水平,公认最好的是涟漪,这场比试是红妆自己提议的,涟漪当时还反驳说这样不够公平,挑一些大家都会的才艺更好,但红妆拉着另外些侍女,全都将怕票投了茶艺,因此涟漪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在府里,大家各司其事,涟漪擅长的是刺绣,绣工倒是一绝,说起这种端茶递水的活,便不适合那双娇贵的手了。
投票结果已出,必定是少数服从多数的。
谁知那天的比试,许多人都中了。
因着茶艺这东西是众伙一起品茶,每个人都要尝尝3其他人的手艺,那若是有一个不好,中毒就是所有人,可偏偏有一人没有事,那便是红妆。
为何会突然出手,她却一点也不在意大家的做法,说是已经心慈手软了,若是心肠再狠点,便是直接砒霜之类的东西了。
同在一府本是姐妹,有一人的叛变导致所有人都受了难,这事情不止惊动了祭司,还惊动了官府。
偏生到了面前,红妆却突然肚子疼起来,哭着喊着说有人要害她,那悲惨的样子换了谁看都是不舍得的。
可其他的侍女就不开心了,明明中毒的是自己,下毒的人还反过来咬自己一口,这跟贼喊做贼有什么区别,涟漪的情况更是严重,直接便晕了过去。
但官府是什么人,祭司府又是什么人
哪里会因为这点哭诉便影响了判断力,很快便将藏在房间内的药包给搜了出来,证据确凿,纵然是红妆也无话可说。
虽然是祭司府出的事情,但已经下令谁都不能再提及此事,被直接驱赶的红妆便在祭司府门前跪了五天五夜,愣是谁说话都没能够令她开口,于是不明所以的群众还以为是她受了委屈,在祭司门前倒是瞎嚷嚷了几天,直到她离开才停止了喋喋不休的盘问。
作为祭司府的主人,云初霁当然不会为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