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霁已经起了痛杀的决心。
被云初霁震慑到了的莺语只觉得身边阴风阵阵,不知为何就感到心中满是害怕,明明揭开面纱后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但说话的话就像是雪霁山上那从不间断的飘雪,寒冷刺骨,却也是渗透进身体的各个毛孔内。
她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似乎已经在这一刻被宣判了死刑。
这是她不愿看到的事情,也是不愿意的事情,一条贱命还需要活着,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够就这么简单的葬送在这里。
“不,你没权利处置我。”莺语大声呼叫起来,唯恐托运处级会在刺客动手,害怕的往两个身形庞大的男子身后又躲了躲,掩耳盗铃式的动作让人发笑。
“怎么的,方才还说有证据,这才拿出来便害怕了”紫菀那说话不偿命的又来了,直接往人群中冲去,想要把她给抓过来。
看着有备而来的紫菀,莺语早已经失了颜色,转身想要往外面跑去,但围观的群众哪里是没有眼力界的,一眼便看出这个没成功便想逃走的行为。
反而是捉小鸡似的直接将她拎到了人群前面,让几步上来的紫菀给逮了个正着。
对于紫菀,莺语是不熟悉的,至少在她离开祭司府之前,都是没有见过的。
那也是命运的安排,青堇和紫菀都是才出现的临川不久的,而也莺语的事情已经成的上是老黄历了,去年的人哪能够认识今年的人,倒是那日在集市上,祭司大人收了两人的场景,又传到她的耳朵内。
自此以后便心有不甘,觉得这么好的自己被辜负了,不过是那两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便直接给升了贴身侍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规矩,让这性格孤独的祭祀大人为她们做到了这一步。
还是当年的祭司府上,仅有两名大侍女,一个是已经死去的涟漪,一个是就在眼前的梓月。
相对于那个脑子简单的涟漪,梓月明显就是难对付多了,这也是她被逐出祭司府的重要关键。
两个大侍女同时不容纳自己,那府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地,就算是自己死皮赖脸的留下来,每日的白眼也是够自己受着的,还不如让世人以为是祭司府亏待了自己,这以后即使是出去了,借着这个名头,也能够来自己的一席之地。
莺语回忆自己走下来的路,怨气已经占据了她所有的思想,越来越觉得自己委屈,可是并无他法。
她并不是没有想过去其他地方做点活,可这有头有脸的人家见着自己是被祭司府赶出来的,怎么都不肯收留自己,还说自己家的庙容不下这尊大佛,让她自己另谋高就。
“我就恨你,为何容不下我!”莺语被紫菀擒了双手,跪在云初霁的面前哭喊道,眼泪直直的留下来。
众人这才发现,她的眼泪不是透明的,而是呈现出红褐色。
血泪!
离开祭司府以后的日子很是艰难,若不是自己亲身体会,哪能知道世间原来是那么不公平的。
她无路可走,只好进了春兴楼当了一名卖唱女。
青堇从来不知道紫菀是有身手的,方才那一个反剪,直接便是将想要逃离的疯女忍给抓了过来,没有半点反抗的痕迹。
她心里大惊,突然觉得自己开始不认识紫菀了心里却是非常疼的。
按照紫菀的这种性格,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