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不尽。”
翎钧一边说着,一边在小榻上坐了起来,往柳轻心的身边凑了凑,“我,我之前,的,的确是喝了些酒,但,但那也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说罢,翎钧小心翼翼的偷瞧了一眼,柳轻心的脸色,见她仍只是眯着眼睛看他,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忙又细细的想了一番,自己是不是还该“坦白”些什么。
“我,我这几日,的确是有些没好好吃饭。”
“那,那也是因为,饕餮,额,就是这里的厨子,做的饭实在难吃,我,我着实咽不下去所致,不能,不能怪我的,对罢”
伸手,轻轻的揪了揪柳轻心的衣袖,翎钧的反应,那还有半点儿,皇城“煞星”的气势
活脱脱一个犯了错儿,跟自家娘亲告饶的可怜孩子模样!
“我让九叔煮了驱寒的粥,一会儿端来了,你先喝些下去。”
对翎钧,柳轻心从来都狠不下心来。
更何况此时,他明明病疾缠身,还满心想着,要讨她开心,不让她担忧。
“上次犯病,吃了我给你备的药”
起身,从旁边拎了个软垫过来,给翎钧垫到背后,柳轻心重又侧身坐到了身边,“我记得,在江南时,曾跟你说过,寒气祛除后,务必保暖七日,禁吹凉风,以防寒气再入,不记得了”
“记得。”
“只是不得不吹,所以……我想着,喝着酒,会暖和些,凉气就不会……”
在江南养伤时,翎钧也曾于对弈时,学了些许医道皮毛,只是,他所学的这些,于医道广博传承相较,不过沧海一粟,全不够他“融会贯通”,救人护己。
“彼时,沐睿使人给我送了信来,说我妹妹在一个坊市店铺门口,与沐德丰起了争执,她走后,那店铺的东家,又不明因由的,揍了沐德丰一顿。”
“以沐德丰德行,必报复那店铺掌柜,所以,我便使人去乱坟岗,搬了几具肢体齐全,无人安葬的尸体回来烧了个半焦,换出了那铺子里的几人,并使人给姜如松报了信儿,让他禀报父皇,带人来捉拿那为恶的沐德丰。”
“之前,你见得那个,背琴的冰渣子,就是那店铺的东家。”
一口气说完事情的前因,翎钧颇有些气喘的,停了好一会儿,才又轻舔了下唇瓣,跟柳轻心陈述了后半部分,“那冰渣子,使人转移了铺子里的乐器,犹不放心那铺子,非要亲眼看着,沐德丰被抓了才甘心。”
“我怕他惹出乱子,坏了谋划,只得跟他一起,躲在对面儿铺子的屋顶儿上看热闹。”
“那酒,就是陪他看热闹的时候喝来御寒的,咳,我记着你说过的,空腹喝酒易伤脾胃,所以,还一并带了些肉食上去。”
剧烈的咳嗽,使翎钧涨红了脸颊。
他顺势伏在了柳轻心的膝上,以压制这突如其来的难挨,不曾想,这咳嗽竟愈演愈烈,到后来,竟是连他的肩膀,都随着咳嗽,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半夜三更,跑去屋顶吹冷风,喝酒吃肉,我之前,怎没发现,你是这么一个不怕死的人呢”
柳轻心伸手,扶住翎钧肩膀,轻轻的往他后背上拍了几下,就帮他止住了咳嗽,然后,小心的扶了他,倚回了软垫上,并顺手,帮他把被子,拉到了胸口位置。
“这几日,就不要想着出门去了。”
“安心在这里休养些时候,外边的杂事,我代你周全。”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