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钧的话,可谓霸气至极。
然面对他的这份霸气,在场李素和李虎跃,却未感觉到任何不妥。
他本就是个“煞星”,做事全凭喜好。
在燕京,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但让李素和李虎跃没想到的是,他们以为的,会被翎钧的这份霸气吓到的柳轻心,竟非但没被感动的痛哭流涕,或吓得抖如筛糠,反露出了一副,兴致勃勃的神色。
“真的”
她猛的自椅子上弹了起来,快步走到翎钧面前,开心的抱住了他的手臂,犹有些难以置信的,跟他“确认”道。
“哪家的,都可以么”
“那我可以不可以,把她们杀了以后,使香料泡了,做成好看的干尸,摆到地窖的当藏品”
“哎,对了,你应承我,要在府里修的地窖,开工了么!”
不鸣则已。
一鸣惊人。
突然来了精神的柳轻心,只用了几句话,就把等着观察她反应的李虎跃,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是没见过,在宅院之斗中,毒如蛇蝎的女人,但与柳轻心的这番“豪言壮语”相比,那些他自以为毛骨悚然的手段,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是为了活得更好,不得已而为之。
一个,是兴趣所在,心向往之……
待回了燕京,他一定要告诫同母姐妹,万勿与她为敌为忤,不然,怕是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命出门,没命回府了!
“已着管家准备了。”
“昨日,有消息来,说府里的地皮有些小,许修不了,你想要的那么大。”
翎钧本就打算帮柳轻心立威于人前,此时,听她已这般“狡诈”的拿了李虎跃“开刀”,又怎会不趁机帮她点火扇风
“今晨时候,我已着人送信回府,让管家联系隔壁两处宅子的主人。”
“若他们愿意出手,就商议下价钱,把宅子买下来。”
微微一笑,满眼宠溺,翎钧像是早就料到,柳轻心会跟自己问起这件事,回答起来,丝毫不显局促。
“若不愿意呢”
倘寻常女子,在听到自家夫君这般回答之后,定喜上眉梢。
但柳轻心,却表现的,与寻常女子天差地远。
她上前一步,站到了与翎钧只半步之遥的位置,仰起头,半点礼数也不顾及的,与他四目相对,满脸不悦。
“不愿意”
柳轻心的不悦,惹翎钧微微一滞,像是对她说的这种可能,颇有些难以置信。
少顷,他突然笑了出来,伸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半开玩笑的说道。
“在燕京,大家,还是愿意给我几分薄面的。”
“若当真有,不愿给我面子的,我通常,会使人把那,我求而不得的东西,一把火烧了。”
翎钧的回答,远比柳轻心的问题,更让在场李素和李虎跃胆颤。
燕京。
天子脚下。
敢这么肆无忌惮,还能不被隆庆皇帝那爱惜羽毛的人降罪,恐怕,也就只翎钧这“煞星”了!
“烧宅子这种事,我可擅长!”
“一会儿,你再给燕京那边儿,写封信过去,告诉管家,若那两栋宅子的主人不愿意,先别着急放火,等咱们大婚完了,我亲自来!”
她了解他。
知他做事,定有因由,不会只凭一时喜好胡来,那所谓的“煞星”恶名,不过是他用来保护自己,不受旁人所欺的手段。
所以,此时听他说到,要烧了不给他面子的人的府宅,她也仅仅是莞尔一笑。
看来,王府隔壁的这两处宅子的主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即是打算,借着给自己立威的这事儿,把那两处宅子都“清空”,她,又何不成全了他,“助纣为孽”一番
说起“烧宅子”,柳轻心像是比之前时候,更“兴奋”了几分。
“届时,我先做些,让人闻了气味,就会晕厥的药粉。”
“然后,咱们再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顺着风向,把药粉撒进火里。”
此时的柳轻心,宛若一只鸣叫求偶的鸟儿,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