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蔚澐到后半夜才回来,推门进来之前他就先把娑冷的外套脱在外面,自己先去浴室洗了个澡之后才钻进被窝里,一把将我搂在怀里。
我静静靠在他胸口,听着他不怎么规律的心跳,心里并不怎么安稳:“你今天去哪里了”
楚蔚澐将我往上拖了拖,让我给他揉太阳穴:“去楚家了。”
“去干什么了”
楚蔚澐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揉了揉眼眉:“跟几个得寸进尺的大小王八蛋们讨价还价,结果一不小心就被套路了,老子被困在阁楼里,差点就回不来。”
“那你怎么回来的”
“爬窗。”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心躺着几处深浅不一的割裂痕迹。
心里忍不住一酸,眼泪差点就落了下来。下巴猛然被扣住,楚蔚澐凑过来重重地吻住我的唇,我感觉到他唇齿之间遗留下的清爽牙膏味,思绪渐渐被他搅得混乱。
一直到快凌晨时,这场情事才堪堪结束,他累的没有去洗澡,我抽了纸巾替他将爱的痕迹擦干净,而后窝在他的臂弯中,身体疲累,可脑子却渐渐清醒。
他去楚家……做什么去了呢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朵边一直有个烦躁的声音在嗡嗡嗡的,我迷糊地摸起来放在耳边。电话那端声音很嘈杂,男人的声音晕乎乎的,吐字都不怎么清楚:
“你在哪里,快给老子滚过来,老子,想干你了。”
我一个激灵,直接就醒了,手机拿到眼前来仔细瞅了瞅,不料手机直接被身边的男人抢了过去。
楚蔚澐对着电话,一字一句吐字清晰:
“霍铭,你特码的想干谁”
霍铭隔了好几秒都没说话,但紧接着就像爆发了似得大吼出声:“你他妈的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敢背着老子睡老子的女人,老子要去找你,老子要打得你满地找牙,快点说!你说不说,龟孙子……”
楚蔚澐嘴巴动了好几下,想解释,但最后又没解释,他直接把手机关了丢到床头柜里去,翻了个身把我搂在怀里。
“睡觉。”
“霍铭什么情况”
楚蔚澐嗤笑:“还能是什么情况这孙子精虫被酒精泡涨了没地儿发泄,就想找老子要女人。我特码上哪知道沈筝在哪里。”
霍铭喝醉了,想找沈筝,可是找不到人,于是胡乱打电话,就给打楚蔚澐这儿来了。
我想起沈筝被我藏在我妈的房子里,一时间纠结地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这个事,谁知楚蔚澐更快一步地说了:“你不用说。霍铭是我朋友不假,但我绝不可能为了他去祸害你朋友。”
我心中一股暖流淌过,窝在他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来敲门,楚蔚澐把我的脑袋轻轻放到枕头上,给我盖好了被子,然后才轻手轻脚地下床去开门。
门外管家有点慌:“先生,您的朋友霍铭先生在铁门口那躺着呢,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好像冻着了。”
我一下坐了起来。
楚蔚澐回头看我:“把你吵醒了,你继续睡觉,我去瞅瞅。”
他走回来把我按在床上,自己则把衣服穿上之后就下楼去了。
我反复翻身睡不着,起床赤脚去拉窗帘,房子是有地暖的,光脚踩在地上一点都不凉。窗帘拉开,正好能看到铁门的位置。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地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我看见铁门处匍匐着人影一样的东西。
是霍铭。
楚蔚澐走过去将人扶起来,管家帮着把霍铭身上的积雪扫了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