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蔚澐同詹海峰一起进了警局。
而我也被两个女警送进了休息室。
不过与楚蔚澐料想的不同,没有人过来盘问我,我一个人在里面呆了十几分钟之后,楚蔚澐与詹海峰一起出来了。
楚蔚澐笑着揽住我的肩头,轻声与我说话:“没事了,事情我已经解决了。走,我们回家。”
詹海峰十分看不惯楚蔚澐的轻松姿态:“还好人没死,否则你小子,别以为你是他妈的能在江城横着走的主,老子就拿你没办法。”
楚蔚澐浑不在意,将我搂在怀里:“你就是拿我有办法,老子也还是这态度。祸是我女人闯的,老子不给她兜着,还能有谁给她兜着”
我心中没忍住浪涛翻滚,一下子就触动了情绪,楚蔚澐裹着我的手指往外走,詹海峰跟着过来,意有所指地说,
“你小子别高兴的太早,麻烦事还在后面呢。你以为人没撞死他们就会善罢甘休么人生在是,因果循环,总是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原来江钦月不仅没有死,而且伤情也不算严重,除了有点脑震荡之外,就只有左手断了,不过做了手术之后个把月也就能差不多恢复了。
至于代价是什么,楚蔚澐没有告诉我,他只是跟我说,他会处理好一切事情,叫我不要担心。
这天晚上,我一个人在阳台上坐了许久,周遭一切的光源都被黑暗覆盖,只剩窗外被白雪静静反光的月色匍匐一地,陪我一起凄凄惨惨。
恢复意识是在一双宽厚温暖的手搭在我的腿弯和后背上,将我公主抱着轻轻放到床上。
我惊醒了过来,感受着这熟悉的体温和味道,我主动将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沙哑着声音说了一句话:
“蔚澐,你说为什么坏人总是能逍遥法外,而好人,总是那么容易死呢”
楚蔚澐打开了床头的灯,昏昏暗暗的视线里,我恍惚看见他清湛的眸子里溢出一丝心疼,
“傻瓜,正义有时会迟到,但不会缺席,逆境只是暂时的,忍过这些之后总会云开见月。你恨江钦月,你想报复她我能理解,但是以后别再做这种把自己也折进去的赔本买卖,你知不知道”
“嗯,知道了。”我平静地点点头。
楚蔚澐低眉看着我,大约是讶异于我的平静,眉间紧蹙,漆黑的眼底显而易见的担忧,我对他露出一个不算自然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说:
“不久前你说如果我死了,就要把我埋到我妈旁边去,楚蔚澐,我现在连死都死不起了,因为我没脸见她。”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饿了。”我打断了他。
他顿了下,没有再与我探究这个话题,说到:
“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楚蔚澐抓着我的手放到一边,而后开门出去。
隔了大约二十分钟他都没上来,我浑浑噩噩地开门出去,家里的佣人都已经下班回家了,楼下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我的脚步空洞地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而后我倏然听见楚蔚澐的声音从厨房轻浅断续地传来:
“红豆已经熬了二十分钟了,接下来往里面放什么……薏米,红糖,比例是多少……”
他的声音戛然止在这里,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到灶台上,而后脱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