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回人间,他们回到最初殒身灭命的地方,二鬼也不做过多的伤春悲秋。
黑无常:“我下江南,你呢”他满面春光,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白无常则淡然很多,甚至有些不舍的样子:“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西南,我要去西南,听说那里的望人很是凶残,猎人头饮人血,非常凶狠残暴,这样的族群,征服起来比较有成就感,我得去会会。”
黑无常:“我正好相反,准备化作一书生,去多情的江南走一遭,看看能不能碰到月老的红线。”
黑无常一脸憧憬的看着远方,仿佛对面就是江南,仿佛那里就有月老的红线等着,牵到月老的红线那便离爱情不远了吧。
白无常:“书生富家出纨绔,慈母多败儿,多情滥情者多是书生,那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你可别和那些人一样。”
“贤弟所言在理,为兄谨记,定不会成为那种人。”黑无常淡笑一声,捏了个决,顷刻间变成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脸虽然没有变样,但是和之前落魄样子相比堪称玉树临风神采飞扬。
白无常颔首作揖,语气中满是不舍的凄凉:“在此恭祝兄长早日觅得良人。”
“告辞!”、“告辞!”两个人各自拜别,眼看黑无常即将远去,白无常着急的叫了一声:“兄长!”眼泪夺眶而出,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闻声,黑无常止住了脚步,等了半晌也不见白无常出声,黑无常不放心的又走回来,夕阳下他缓缓的回过头,温柔的说到:“贤弟还有何事要与为兄交代”见到满脸泪痕的白无常,黑无常也是一惊。
黑无常一个三步并作两步,再次回到白无常的身边,伸出手将白无常散落的碎发绾在耳后,“以后一个人万事皆要小心,不可莽撞知道吗”
泛滥的泪水已经止不住,白无常一把扑进黑无常的怀里肆意的大哭了一场,黑无常只当他是舍不得这一次分离,安慰道:“要不,你先和我去江南游历,若是江南不好玩你再回来做你的英雄,那时你再回西南也不迟,望人就在那里,又不会跑,你该知道,就目前而言,我们是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去做。”
是啊!目前来说他们的确是自由的,但是谁能保证这个自由能来的长久一些,至少能等到黑无常拥有自己想要的一段人生,这样的话,自己若是还跟着他,难免会影响黑无常的计划,若是挡了他的路,那冒险回到人间又有什么意义。
冒着万劫不复的下场,不就是为了能让他过完还没有过完的人生吗。
话说这二鬼在人世为人的时候便是同乡,不仅是同乡还是近邻呢!白无常在世时名为谢必安,黑无常在世时名为范无救。
谢必安从小孤苦,幸的范无救一家照顾,尤其是范无救对谢必安堪比亲兄弟还要亲,只要他在,谢必安就不有饿着的一天,只要他在,谁想要欺负谢必安就得先过他范无救这一关。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成年后一也同在县衙里当差,有次广南地区爆发蝗灾,皇帝钦定的钦差中饱私囊,受灾的百姓苦不堪言导致各地灾民暴乱四起。
为整治朝纲安抚民情,皇帝特派出内阁大臣陈红昭前去捉拿那名贪官,最终陈红昭将捉拿到的贪官暂时羁押于谢必安和范无救所在县衙的地牢里,准备择日再押往广南当众问斩。
哪曾想在谢必安和范无救前去提押犯人准备移交给陈红昭时,尽然让那贪官给逃了。
那贪官私下买通了衙役,趁二人不注意解开了手撩脚拷,疯狂的逃窜,二人追至城南的东大街便没了那贪官的踪迹,二人协商分头寻找,并约定在桥下汇合。
不料到了约定的时辰,谢必安因下雨耽搁,无法赶到桥下会合,河水突然暴涨将在桥下苦等的范无救冲走了,最后范无救溺毙于桥下。
当谢必安赶到时,河上只悬浮着一具正面朝下的尸体,不用看谢必安也知道那是谁,他若早来一刻或许就能阻止悲剧的发生,他若是不来或许还能觉得范无救一直活着,偏偏非要目睹这一切无可挽回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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