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买的琴?”孟真四处查探一番,姬无行在这里吗?可如果她来见沉离,那沉离必然不是现在这副懵然未知的样子。
沉离自从知道身世,消沉许久,如今虽不再介怀,但要面对姬无行还是心中不愿。
“是在一个哥哥手里买的,他看起来很文弱,想必是读书人为生活所迫,不得已卖了这把琴。”沉离说完就四下张望:“咦?刚才还在这里啊,人呢?”
孟真心下了然,沉离口中的“哥哥”是南黛无疑了。姬无行大概也知道无法面对沉离,就让南黛送来这把琴。
孟真叹了口气,有些事既已发生,也未必就会有一个结果。对沉离而言,他无需原谅谁,也不用活在父辈的阴影里。他生而自由,行止由心。
“既已买了琴,往后就好生练习。”孟真并未点破琴的由来,只是惯常嘱咐。
谁知沉离又狗腿地跑到宴重明面前,道:“宴山君琴艺无双,我心中钦佩已久,若能得您指点,我一定让我师父好生感谢您。”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谁才是你师父?”孟真伸手扯住了沉离的耳朵。
“师父,你都不教我弹琴。”沉离有些委屈。
“这……为师……为师不会弹琴!”孟真只好如实说道。
结果沉离凑近进孟真,悄声道:“师父,我们不如请宴山君去鬼神渊做客,这样我既能学琴。师父也能时常见到他……”
“不行!”孟真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完全变了!简直人小鬼大,成天一副贼兮兮的模样。
“我最近无事,也许久不曾弹奏,如此,便代你师父教你吧。”宴重明笑眯眯看着孟真,对沉离说道。
“宴山君,您真好。”沉离立刻狗腿的跑去道谢。
孟真:“……”
一行四人就这样回鬼神渊。沉离拽着留留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什么,镇魂柳弯下腰,侧耳倾听,言听计从地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