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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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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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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也下去大半。

    五哥的酒量不算好,喝多了,性事上容易粗暴。或许男人骨子里的基因多少与暴力沾边,魏北领略过几次。

    单伍招手让魏北进去,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关了灯,透过巨大落地窗,静静看着外边夜色暧昧且喧嚣。

    魏北陪单伍又喝了点,红酒甘甜留在舌尖,氛围好得要命。单伍揽着魏北窄腰,埋下头,在他脖颈间轻蹭。掌心游离于对方双腿,嘴里一声声喊着,“小北,北北。”

    单伍想要了。

    前戏会很长,魏北清楚单伍喜欢慢慢来。他没有沈南逸粗暴,也不怎么玩其他花样。直到手机震动,两人都还磨蹭着,抵着最后关口悬而未决。

    电话是沈南逸打来的。

    魏北看清号码时,有一瞬清醒。他甚至将身子后退一点,问单伍:“我能接吗。”

    他很怕,怕这是个特别“重要”的电话。或许沈南逸想跟他说点什么话,比如某句祝福。

    单伍稍一顿,特明白。他吻了吻魏北的额头,“你接。”

    魏北便接通。起初几秒,魏北没讲话。单伍以为碍于自己他不好意思,正要翻身下去。

    不料魏北却突然扔了手机,没挂断,是直接扔到一边。

    他揪住单伍衣领,猛地将他按下,坐上铁抢。这举动无疑羊入虎口。

    单伍是欲求不满、饥饿不耐的野兽,魏北就化作赴死的天鹅,引颈就戮。那截脖颈真美,客厅里晦明的光线照着,似盛极玉兰。

    手机在他们身后,屏幕一直亮。魏北浪没边地叫喊,他吻着单伍,要单伍给他快乐。他伺候着单伍,要单伍给他,给他,再给他。

    不要停。叔叔。他喊着。叔叔。爱我。

    什么好舒服什么真快活。魏北叫喊着,咬在单伍耳边。他闭上眼,黑暗昏沉。欲海无边。他们共颠簸,他们共沉沦。

    魏北这夜似妖精,疯得太美丽。犹如那夜唱艳曲,也是挣着嗓子,挣出一把艳艳红血。

    他以为能盼来一句祝福,却是那人问他:魏北,上次我从法国带回的红酒在哪个柜子里。博欧想喝。

    最终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魏北不知道。沈南逸有没有听完全程,魏北不知道。

    等他翌日醒来,嗓子哑得无法说话。单伍首次没有提前起床,而是从身后抱着他。

    “醒了?”魏北一动,单伍便问。

    “醒了。”魏北说。

    良久,两人没再说话。最终单伍收紧手臂,半无奈半怜惜地吻在魏北后颈。

    “以后别这样。小孩儿。”

    “傻不傻。”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但他包容。

    魏北忽然开始颤抖。极力忍耐着,抓住单伍的手腕。他知道自己此刻看起来像一座危房,陈旧腐朽,随时面临坍塌。他不要单伍看见自己红着的眼眶,也讲不清自己到底是不甘,还是什么。

    可魏北明白,从这通电话开始,他与沈南逸之间将要天翻地覆,走向崩坏。

    但没有回头路可选,真正的南辕北辙。

    魏北不想承认,直到现在,他依然在赌。赌的不是真心,他真不图感情,图其他。

    在南方玩到十二月底,单伍休完假期,因工作需动身返回。魏北跟着他,买同班机票回锦官城。两人在机场告别,临走前单伍给他一张支票。

    数额很小,五十万。至少够魏北开销一段时间。

    “你收着。不算包养费,别多想。”

    单伍靠着车门,眼神没有落在魏北身上。

    他盯着正在分娩的林立大厦,朝阳从楼与楼的缝隙间,艰难出生。

    早晨空气冷。单伍又把围巾取下,系在魏北脖颈上。

    “你的那位金主,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让你好过。”

    “需要钱的时候,跟叔叔说。”

    单伍是这样,他从不问魏北为什么,只会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予。他不会过问魏北为何这样选择,只叫他懂得承担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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