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横,双目一闭等待死亡的来临。只是等来的却是耳畔的马蹄声,当睁开双目时看到的却是面具人头盔在地。再回头,就见面具人头发散落,仓皇离去。
远处的任嘉早就看出面具人之心,取过弯弓,拉弓搭箭射去,羽箭直奔敌人面门,面具人躲闪不及,头盔被打落,面具也随之脱落,忙借散落的头发遮住延面,狼狈撤回。任嘉随喝马上前,俯身单臂一拉,将薛枫拉将马上。
“表哥,我们去追。”见党项撤兵,薛枫忙道。
“是啊,任将军,我看我们该乘胜追击。”张城守也道。
“张将军且带百余兵将去追,切记见阵即退,勿战。”任嘉镇定自若的答道。
张城守逐带人追上,薛枫甚为不解问道:“为何不战自退?”
“依方才之战,此人武功高深莫测,却不肯以真面目视人,定有原由。加之他们刚扭转胜败,却因身份险露而退兵,定有埋伏。张城守向来谨慎,若见伏兵必退,可保我军无损。走,先回营待其禀报,顺便为你疗伤。”任嘉说罢,掉转马头,率兵将回城。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张城守带人马归营,见任嘉便道:“回禀任将军,我等紧随而至确见埋伏,便依令撤回。”
“老将军辛苦了,先去歇息吧。”任嘉点点头,温润的说道。
见张城守拱手退下,薛枫这才道:“表哥,下面我们该怎么做?”
“今日伤你之人武功路数甚是熟悉,我有意夜探敌营。”
“我随表哥一同前往。”
任嘉看看薛枫吊着绷带的手臂,摇摇头回道:“你呀,还是好好养伤吧。”
“……”薛枫无语的望着任嘉从身边走过。
是夜,任嘉换上一袭绛紫色的短打装,准备夜探。为其整理行装的苏佲瑾关切的说道:“少爷一人独往,可要事事小心呀。”
“我看你这才是瞎操心呢?少爷武功那么好,自然不会有事。”一旁的素素忙安慰道。
“你二人放心既是,那……”任嘉话音未落,就见白影闪进,紧接着便是寒气逼来。任嘉身形一转躲过此剑,定睛一看,原是当日夜会杨宗瑜的展昭,当下站定原地,任凭第二剑刺向自己颈间。苏佲瑾看得心下一紧,本欲挺身挡下,怎料那剑却停下,展昭摇着头,问道:“为何不躲。”
“我有负所托,理当受你一剑。”任嘉面无慌张之色。
“告诉我小瑜是怎么死的?”展昭换而质问道。
“为守清誉,被赵元昊逼死。”任嘉轻叹一声答道。
展昭眉间宁成一个“川”字,低头沉默片刻,收剑转身离去。任嘉见其离开,看了一眼吓得已是出了一身冷汗的两位小姑娘,反是笑道:“这次你们该放心了,此去有人助我。转告薛枫,半个时辰后出发,攻营破阵。”说完,人已纵身消失在夜色中。
党项营中,任嘉尾随展昭一路跟来,而展昭一心装着“报仇”二字,故并未发现身后之人。不过此时,就听一营帐内传出声响道:“将军果然神算,先一步带走她,否则今日之战也不会旗开得胜,竟然还吓得他们宋兵见我军将士即逃。”
“你太小看他们了。”将军回道,任嘉听得出此人便是季拓陵
“哼,宋兵的主帅和副将,不过是两个未脱毛的娃娃,能成什么大气。”说话之人显然有些不服气。
“可追兵并未入阵。”
“那是因为他们被……”话语未尽,便是喉间一股冰凉穿过,随之血溅战甲,瘫倒在地。
季拓陵慌忙起身,喝道:“你是何人?”
展昭不语只是一剑刺来,季拓陵闪身躲过,就听“哐啷”一声响,迎上湛卢的竟是日间的那把雁翎刀。展昭粗略的打量此人,只惊奇的觉得如此娇小的身躯竟能有这般力道。闪念一过,第二剑已然避过面具人,再刺季拓陵。面具人挥刀而至,将此招式再度化解。展昭见此,心中怒火更胜,再不去顾及此人。剑势如疾风扫过,刀法则如山般沉稳的抵挡展昭的一招一式,剑锋时而如火,刀光则依旧静若竹林,波澜不惊间一一接招。
任嘉于帐外,透过细微的缝隙观察着面具人的招式,心道:“刀法似是苗疆之功,然这身法与刀势却不甚协调,若是换做枪……”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