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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射杀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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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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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冬歧一把掀开被子,抬手调低室温,再光脚踩着地毯从柜子里拽出睡衣。

    师宥翊伸出光溜溜胳膊将睡衣扯进去,略带慌乱地在被子里穿上了。

    等师宥翊别扭地扣好最后一颗纽扣,危冬歧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这人曾经寒脸举枪口的神情,总算冷静下来。

    危冬歧心想自己真的无可救药,得拼命想着这个人的残忍,才能逼自己不爱他。

    危冬歧有点凉,他回头想问问师宥翊,发现对方耳根仍红红的。

    师宥翊还是老样子,自以为恣意妄为不被感情牵绊,实际上比谁都纯情,比谁都在乎。

    危冬歧想探手捏捏他后颈软肉,以往性/事结束后,危冬歧揉几下那处,师宥翊就如同被呼噜毛的小猫,很快陷入熟睡。

    手伸一半,危冬歧猛然惊觉此时不比从前了。

    回想记忆中师宥翊瞳孔间爆棚的怀疑与失望,危冬歧的手沮丧地搭在枕头边。

    两人之间像有道无形沟壑,以枕头为界,将师宥翊和危冬歧阻挡在河岸两侧,甚至不敢对望。

    危冬歧唤他:“师宥翊?”

    半晌,墙边传来低沉的一声“恩”。

    危冬歧猜他今晚不把话说完,怕是睡不着觉。

    危冬歧压抑逃避心理,主动问道:“还想说什么,一并问了吧。”

    师宥翊没说话。他动动身子似乎想换姿势,终究没转过身。

    危冬歧疲惫地捏捏鼻梁,走到这步,他也不知该怎么办。

    按计划这回压根不该和师宥翊重逢。

    即使两人碰面,他也该冷漠走掉,被驳了面子的师宥翊不该追上他,他俩更不该躺在一张床上。

    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被师宥翊无意间踹倒,危冬歧避无可避,万分纠结。

    一时怨他,一时原谅他,一时冷淡他,一时宠他。

    危冬歧摸黑喝口凉开水,他倚着枕头冲虚空发呆,等嗓子不干涩才说:“师宥翊,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危冬歧没问他怀疑什么,没问他梦见什么,而是问他“想起”什么。

    师宥翊眼神一厉,他不动神色按向左胸口,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危冬歧将玻璃杯搁回原位,磕到床头柜一声闷响,危冬歧没躺下,似乎在等他。

    师宥翊是想试探,可危冬歧一改逃避突然开诚布公,又让师宥翊心里没底。

    多年来对人性的怀疑,使师宥翊判断危冬歧是在下套,装作坦诚的模样公布错误答案。

    可连日的温情和适才的亲密,又令师宥翊不愿恶意揣测。

    师宥翊毫无防备站在悬崖边,身后人可以轻松推自己下去。

    师宥翊听自己干涩到粗粝的嗓音,问了句:“我曾经是不是……朝你开过枪?”

    近日来,宫殿里几人都面色不善,精神萎靡。

    早上碰面彼此都不找招呼,一脸谁说话就揍谁的低气压。

    除了沉浸在美好纯良里的苏良,和无知无觉沉迷逗草的煤煤,其余三人都越来越奇怪。

    连敏感黑猫都受到影响,整天焦虑得抓烂沙发又祸害门板,弄得宫殿夜里阵阵磨爪声,分外惊悚。

    好像童话故事里的琉璃城堡一夜之间变成哥特式吸血鬼屋,一股风雨欲来的阴暗和沉闷。

    师宥翊鼓起勇气问出缠绕多日的困惑,本以为危冬歧顶多找理由糊弄他……

    没想到危冬歧听完提问,直接把水杯扫到地毯上。

    重物坠地传来“嘭”一声闷响,幸好地毯足够厚实,但本就没底的师宥翊闻声更是空落落。

    危冬歧一个字没说,空气太静谧,静谧到师宥翊觉得对方呼吸都忘了。

    危冬歧掀开被子俯身抓起水杯,把杯子搁床头柜时没放稳,水杯“咕噜噜”滚了几秒,危冬歧才把它放好。

    师宥翊心越来越沉,又尴尬,又紧张。

    危冬歧没再有其它奇怪举动,连声音都格外平常。

    平常到像假装的。

    危冬歧冲无尽黑夜缓声道:“唯独这个不行,别再问我。睡吧。”

    刽子手的刀摇摇晃晃,终于剁在师宥翊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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