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冬歧的避而不谈,本就是一种答案。
备受宠爱的小王子苏良几次三番遭受冷遇,无论他“蹬蹬蹬”跑去约谁玩,都会被软绵绵地拒绝。
师宥翊和危冬歧倒还好,只会苍白脸色挤笑推脱“昨晚没睡好”“下次吧”。
本对苏良无限纵容的薛嵘才奇怪,他眼神载满惊惧与害怕,黑沉着脸摆手就溜,让苏良怀疑自己生出了恶魔犄角。
苏良摸摸自己平滑的脑袋,垂头丧气问煤煤:“他们究竟怎么回事?我错过什么了?”
煤煤坐在花盆里,它伸出机械手轻戳含羞草,看它舒展、蜷缩、舒展、蜷缩,怎么看怎么好玩,怎么玩都玩不腻。
煤煤心不在焉地敷衍他:“不知道,可能搞三角恋搞出事了吧。”
苏良张嘴,很惊异地“啊”了一声。
“我上回建议主人追薛嵘,应该是终于采纳了英明神武的我的意见。”煤煤并不在意人类的小情绪,无知无觉往苏良痛处戳,“不过没我在旁边盯着,搞砸了。”
煤煤言之凿凿,将脑补出的“师宥翊找薛嵘告白失败”“心动了的薛嵘认为自己是渣男很懊恼”“危冬歧身为集团少爷竟追妻火葬场万分挫败”一系列经典剧情讲给苏良听。
苏良越听越不对味,只觉自己灌下一公斤柠檬水,从心一直酸到嗓子眼。
苏良咬紧唇瓣,好半晌喃喃问了句:“宥翊也喜欢嵘哥吗?”
被惹恼的含羞草不愿展开枝叶,煤煤焦急地说:“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俩是同一世界的人,出去后还能再续前缘。而你和危冬歧就不一样……”
声音戛然而止。
煤煤意识到差点说漏嘴,立马讪讪收回机械手,飞到苏良肩头不好意思地蹭蹭他脸。
苏良沮丧地站在那儿,抬手揉揉煤煤小脑袋,很轻问了句:“为什么我不一样?”
煤煤转动机灵小脑瓜,回答道:“因为你不主动!其实薛嵘最喜欢你,但你就是差了点主动。”
苏良问:“主动?”
“听过一句话吗?主动的人有故事。”煤煤用机械手打个响指,当起恋爱导师,说,“光撒娇可不行,你得和他有亲密肢体接触,用荷尔蒙逼他为你神魂颠倒。”
苏良听不太懂煤煤说什么,只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他眨眼请教道:“要多亲密?”
“越亲密越好,一步到位吧!”煤煤果断临阵倒戈,背叛主人。
它掏出一个东西,神神秘秘地放进苏良掌心,说:“找个晚上用了它,嵘哥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煤煤说完就跑不见了,苏良想问这是什么又不知问谁,只得借着敞开大门投进的阳光,将薄薄一片小东西捻在指尖好奇打量。
在街上躲了苏良一天,觉得学弟应该回房了才推门进来的薛嵘一抬头,恰好撞见大厅中央垂直站立的熟悉身影。
薛嵘:“……”
刚想趁对方发现前轻声掉头,薛嵘就瞥见苏良手中的东西。
薛嵘动作瞬间僵住,脸色比之前还黑了八度。
苏良满脸纯良无辜的疑惑,和白皙指尖捻着的避孕套形成强烈反差……
薛嵘一时之间怒火上头,欲/火下跑,整个人火烧火燎快被烧成干尸。
第十三章 “击杀目标确认,男……
薛嵘抑制住躁动,他快步上前问道:“良良你是从哪……”
苏良高举避孕套,视线完全黏向举步走来的薛嵘,此时的薛嵘以朝霞为背景轮廓变得模糊,宛如天神降临。
苏良低声哄劝在左胸口乱撞的小鹿,却完全止不住心跳。
真的太久没认真看过他了,苏良目光痴缠上薛嵘铁青脸色,只觉嵘哥连愤怒起来都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