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冬歧顿了顿:“但你这么聪明,肯定猜得出来。”
师宥翊沉默片刻,突然脱力靠向椅背。
他脖子虚仰,望向虚拟世界美到不真实的晴空。
师宥翊笑道:“不比危少爷聪明,将每个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称呼原是打趣他,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危冬歧按响骨节,下了决定。
危冬歧道:“你是不是怀疑我对你有所隐瞒?”
“噢?”师宥翊懒洋洋反问,“仅仅是我怀疑?”
危冬歧听口吻就知道他打消了跑路念头,危冬歧从善如流:“你是不是猜到我对你有所隐瞒?”
“是。”
“只要你愿意信我……”危冬歧严肃几分,“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等时机得当我就全盘托出。”
“多久才算时机得当?你会让我等到地老天荒吗?”师宥翊将刘海捋到后面,歪头打趣。
危冬歧眼神突然柔软:“那就陪你到地老天荒。”
不知是因不再一个人扛事,还是因为危冬歧套路来得猝不及防,师宥翊决心留下了。
煤煤对主人恢复好心情表示欣慰,但又对他轻易被美色所惑这事表示忧虑。
“事出反常必有妖。”煤煤劝诫道,“危冬歧大方承认自己糊弄过你,肯定想趁你消除戒心及时犯案。”
师宥翊赞同地点点头:“可为什么他硬要留下我?不如让我走得天远地远,再没办法赶回来阻止他。”
“你不懂。”煤煤故作深沉叹息道,在空气中投影出《犯罪心理学》,“在警方眼皮底下犯案更利于变态获取快感。如果只为欺负弱小,他们不如躲家里杀鸡。”
“煤煤真聪明。”师宥翊乐了,奖励地揉揉宠物小脑袋,“我不会放松警惕的,放心吧。”
“他再怎么撩我,也休想在我视线范围内杀掉任何一只鸡……鸭也不行!”
师宥翊从逃兵变回护崽老母鸡,整天虎视眈眈盯着两只狐狸。
苏良只高兴师宥翊又与自己亲近了,很久没和良良共度二人世界的薛嵘却怒了。
他咆哮道:“师宥翊!我劝你一句,两个受是没前途的!”
师宥翊搂着苏良挑衅地吹口哨:“嵘哥,我劝你收敛点脾气。不要人没追着就被你吓跑了。”
语罢他视线下移,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有些东西派不上用场,是攻是受又有什么区别?”
薛嵘遭受此生最大羞辱,还是在最爱的良良面前——
虽然良良没听懂,他顺着师宥翊视线盯向某处,盯得薛嵘星火燎原头晕目眩。
薛嵘作死地又跑去找危冬歧诉苦。
“他说得没错。”危冬歧当然和师宥翊站一边,“你现在只能diy。当受能diy两处,你只能diy一处,多亏。”
薛嵘盛怒:“你不也一样吗!”
危冬歧耸耸肩:“又没人在师宥翊面前说我不行。”
薛嵘更怒:“我只是没机会用它!不是不行!”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行?”危冬歧据理力争,“说不定到关键时刻就哑火了呢?”
薛嵘疯了:“那你今晚要亲自验货吗?!危少爷!!”
“别,我怕你跟我比完枪,羞愤到翻身当受。”危冬歧连连推辞,“等你跟你家良良上床那天,两人同时趴下,多尴尬。”
薛嵘被画面震惊了,抖着唇半天找不到话怼回去。
危冬歧鼓励地拍拍他肩膀,溜了。
第七章 “你的姓氏,实在有些别致。”
师宥翊行走于昏暗阴湿的牢狱,身后两位端枪护卫亦步亦趋,三人步伐整齐到空荡寂寥。
男子边走边戴上黑手套,右手紧紧扣住一把特质手枪。
师宥翊食指颤栗十分明显,幸好没拉开保险,不然他非得擦枪走火不可。
啪嗒,啪嗒。
距离牢狱最里越近,空气越叫人窒息,莫大恐惧顿时袭上心头。
师宥翊欲挣脱梦境,却没能成功。
他见自己面沉如水停在一间牢房前,指尖终于止住颤抖。
咣咣,牢房打开,师宥翊屏退掉其他人,独自钻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