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的温度升高,明明隔了只手,却像是交换了一个缠绵到了极致的深吻。
斑一把扣住了柱间的手,闭了闭眼,最后用力想要扯开这个阻碍。然而柱间纹丝不动,目光里带了某种固执,他手上使力,几乎将斑按在背后的靠垫里,他分明吻的是自己的手背,却像是真真切切的在亲吻这个男人。
片刻后,柱间才抬起头,眉头微皱,松开手的同时闭上眼。
——他想藏起那一刻眼底的落落寡欢。刚才那一切对他而言,太过失态。
斑的胸膛起伏,呼吸缓慢,他专注的看着面前这个隐忍而克制的男人——他连失态都是如此有度,不肯乱了方寸。
也无不好。
就这么短暂的粉碎理智,放纵过后再重新回归冷静。他们本来就该是这样的人。
就像是一个双方默认存在的错误。明知是错的,还是忍不住为它找寻存在的理由。
“刚才发生过什么吗?”他冷冷发问,一如既往的镇定。
柱间睁开眼时目光一派温和,微笑起来:“谁知道呢?”
上等席的包厢里摆放着一张小几两张沙发,桌上点了根红蜡,烛泪流下,滴在古铜色的精致烛台上。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就着一张便笺纸写写画画。他们都对台上那出男主角爱上了朋友妻子的戏码不感兴趣。
“‘m’是大写,最大的可能就是人名。”柱间罗列出来一串名字。
斑拿过便笺纸扫了一眼:“你怎么确定他认识凶手,知道凶手的名字?”
“凶手不会无缘无故选他做替罪羊。”
“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斑一挑眉,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台上的歌剧,此时正演到女巫乌丽卡预言男主角里卡多将被谋害的剧情,“那个女低音唱得不错。水户……是出演过罗西尼《湖上美人》的那个漩涡水户?”
柱间点点头,还在专注的研究着死亡讯息。
斑看着他专注的模样,不易察觉的一抿唇角,随手拉了拉旁边的摇铃,唤来穿着燕尾服的侍者。
“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来杯喝的。”
侍者双手递上饮品目录,斑懒洋洋的扫了一眼,打了个响指:“一杯whiterussian。”然后他将目录推到柱间面前,“你呢?”
柱间看了眼倒着的目录,就要将它正过来,动作却顿在中途。
“‘w’。”他突然低声开口。
“恩?”
“我们都错了。”柱间目光沉着,“不是‘m’,是‘w’。”
斑眼中有锋芒掠过,冲着旁边的服务生若无其事的吩咐:“两杯whiterussian。”直到侍者退下以后,他才皱起眉,等待着柱间的推理。
“你说,死者是看着你写下的那个字母。”柱间拿起笔,“那么,他死前,为了让你能看懂他的意思,其实是倒过来写的,也就是类似镜像的方式。”他写下一个字母“m”,“我们从死者的角度看去,理解为是‘m’,但事实上应该站在你当时的角度去看,他本来想写的是一个‘w’。”
斑微微眯起眼:“‘w’又能表示些什么?”随即他目光一动,“你是说……”
“能在鸡尾酒里下药的,除了调酒师,还有负责送酒的,waiter。”
十四
舞台上的光线黯淡了下来,低沉的咏叹调还在继续——里卡多虽然爱慕阿米莉亚,却苦于她是朋友的妻子而痛苦不堪。而当他决定送走自己心爱的女人与挚友时,他的挚友却为妻子的背德恼羞成怒,设计要在假面舞会上刺杀里卡多。
“这出歌剧本来是影射古斯塔夫三世的被刺杀,”斑懒散的看着即将进行到高潮的戏码,冷笑一声,“改成这样也真是讽刺。”
他说完之后许久都没有等到柱间接话,微微皱起眉,转头发现那个男人双手支着下巴还在沉思中。
斑敲了敲桌子:“你就是这么请人听歌剧的吗?”
柱间这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恩?”
“你还在想什么?死亡讯息不是已经解开了吗?”
“可是我们还欠缺最关键的一环。”柱间垂眉敛目思索的时候,俊朗的眉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