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种近乎暴躁的渴望。斑努力克制,不想让自己显得过分失控,以至于忽略了自己被带到床上的过程。他喉头间发出一声浑浊的喊叫,想从被褥间起身,却被柱间压得更紧。
柱间钳制住他的双手,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斑下意识屈膝撞向他的下腹,随即被柱间制住。这个男人彻底将他压制在床上,用绝对的力量阻止他的挣扎与痉挛。斑近乎疯狂的想要挣脱这种桎梏,不仅仅是因为药性的催使,还有身体排斥亲密接触的本能。他甚至能感觉那个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
“斑。”柱间不敢有丝毫大意的制服着身下的男人,对方的力气几乎不输于他,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意识不清,恐怕两个人还要再缠斗一番,“你先忍住,我去找绳子。”
他手上的力道刚刚减弱,就被斑翻身压下,一口咬上了手臂。
柱间皱起眉,伸手从他手臂下方穿过,揽住他的肩,抱着他一个翻滚,重新夺回了主导权,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将他的手拧过头顶按住。他想自己是没有功夫去找绳子了,斑现在这种情形他是半步也无法离开。
为了更好的制止他的动作,柱间与他几乎是胸膛相贴——这一次他听清了自己的心跳,杂乱无章,快得如同踢踏舞的节拍。
他有十七种制服身下这个男人的方式,可他偏偏选了最费力的一种。
这个名为宇智波斑的男人被他控制在自己的怀抱与床褥间,内心竟油然而生一种征服的快感,简直荒唐而又禽兽。我只是在帮他戒除毒瘾,他本身也厌憎这种药性纠缠。柱间这么告诉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消除某种无形的指控。
但随即他意识到这样的自我辩驳是何其无用,下身随着这个男人的挣扎被蹭得火热。
道德与欲望?不,不对,让他进退两难的不是这种俗世施加的压力与身体本能的反应。柱间手上的力道加大,按捺自己的同时大脑飞速运转。
宇智波斑是个危险的人,从一开始他就有清醒的认知,这种危险可以上升到各个层面,就算将他称之为撒旦也不足为过。而他本人也因此而神秘,举手投足的优雅从容间,带了让人难以揣摩的深不可测。
柱间惊觉自己着迷于这种危险神秘时已经晚了,他是个侦探,秘密对他而言有着难以抗拒的魅力,何况是这样一个……强大而有趣的对手。
他在他眼皮底下完成天衣无缝的换牌的那一刻,他几乎觉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为之兴奋。
仅仅认识了一个晚上,那又如何呢?这不是意气用事,他直到此刻都保持着理智——这是个如同潘多拉魔盒一般的男人,越是了解,越是探寻,就越会带来灾难。可是身体背叛了理智,或者说内心深处一直被束缚的感性夺笼而出,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定义宇智波斑的存在。
对手。但这样一个措辞未免太苍白,连自欺欺人也办不到。
独一无二的对手?他当然是独一无二的,迄今为止他只视这一个人为对手。
或许应该说是,想要推心置腹的对手?
近乎悖论的两个词组合起来无比贴切的点破了他心头的矛盾,柱间发现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过有个人理解自己,而又不单单是理解,还能与他针锋相对,平分秋色。
手上挣扎的力道小了些,那个男人开始尝试着克制,显然药性最激烈的时刻已经过去。
但柱间并不想放手,只低声问他:“好些了?”
“你可以放开了。”斑侧过脸,不愿看他,沙哑着嗓子发话,显露出一种冷漠的排斥。
“你需要一些别的事情分散注意力。”柱间依旧没有撤力的意思,“别去想药效的事。”
斑皱起眉,想更进一步躲开对方温热的呼吸。
“你知道苏门答腊的巨鼠1吗?”柱间低下头,自顾自的讲了起来,“我曾遇见过一个古老的部落,他们堪称是‘海上的吉普赛人’。我跟着他们回到了他们的故乡苏门答腊,见到了他们所谓的守护神——那是一只被粗铁链拴着的巨鼠,起码有十英尺长。可惜它看起来很老了,听人说它将在节日的庆典上被宰杀,分食给所有人,为他们带来祝福。”
对方低沉的话语不可避免的落入耳中,斑下意识听着他讲述起自己过往的冒险,不得不承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