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倒并不认为这真的会演变成一场严重的争执,毕竟他和斑已经在每一个不眠的夜晚谈论过那么多关于同盟的话题了——这一点他并没和任何一个人讲过,包括扉间。这倒并没有什么刻意隐瞒之类的,只是他直觉一旦说起这样的问题就很难逃避开那一晚的事实。
可是这要怎么说啊。
柱间脸有些发热,幸好此时天光已经暗淡,而扉间又将注意力放在警戒上无暇注意旁的事情。两人在提着灯笼的小童指引下一路来到和室之前,推开拉门,便看见身着黑衣的两兄弟。泉奈仍然板着脸,端端正正地、仿佛有些不高兴一样地坐在那里,倒是斑略带了些闲散无趣的意态,仿佛只是为了虚应故事而依赖。
柱间微笑起来。
“好久不见了,斑,泉奈。”
斑看了他一眼。那目光里仿佛藏着什么东西,又仿佛什么也没有。
“既然这么郑重地说有事要谈,那么就听听你要讲什么吧。”
这态度着实冷淡,还隐含着些许挑衅的意味。扉间脸又黑了一层。柱间试图将气氛变得好一点——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也太过悲哀了:“真无情啊,斑。连一点寒暄的时间都不给吗?”
斑略抬了抬眼皮:“嗯?”
这对话的态度太熟悉,于是柱间不假思索地顺口说出:“上次你那么匆忙地就走了,我很担心——”
“闭嘴!”斑当即截断了他的话。似乎是注意到了泉奈和扉间正在一边,他索性起身(柱间伸手阻挡了几乎就要暴起的扉间),走到柱间面前:“你跟我来。”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