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保重。”
韩文清喝得有些快了,酒力撞上来,只道:“将军百战死,既然承军职,如何只想自己全身而退?”
叶秋看他片刻,道:“你休说这话。我还等你凯旋归来,与你再战一场;若不然,‘却邪’也得闲得发疯。你却别忘了,你还没从我手里赢回当日酒钱呢。”
韩文清闷头不语,自知这一去本是为了避嫌与叶秋疏远,此后天高地远,恐怕再难如今日一般把酒言欢。叶秋虽不说,从小在宫里长大,又怎么不知道韩家打算?他沉默片刻,忽然道:“你知道么?其实我不叫叶秋。”
“说什么胡话?”
叶秋摇摇头,倒是认真起来:“当年我母亲生下却不是我一人,而是同胞兄弟两个。这在皇家本是忌讳,当时国师看了,又道我有血亲相杀之相,只得远远送走才保得平安。”
韩文清听得糊涂起来:“那怎么?”
“当时夤夜安排下去,当时奶娘一着急,却抱错了襁褓。她哪敢声张出去,就这么瞒下来,只偷偷告诉我一个。”叶秋道,“按这么算,我名字应该叫叶修才对。”
韩文清心里一沉,正要开口,只看叶秋摇了摇头:“——除你之外,再没第三个人知道。这事亦做不得准,当年人士更早都不在世上……也或许,我奶娘没有弄错,我那怀有血亲相杀之相的兄弟早已送走,正不知在哪里过活。”
韩文清心中明白这事绝不可能是浑说。他静一晌,道:“你却真信这等命理之说?我等大好男儿,自然命寄在自己手里,你要为这事忧心,却不是我认识‘一叶之秋’了。”
叶秋听了大笑,道:“为你这句话,当浮三大白。来来来。”
“你休再灌我。”夜风一吹韩文清也清醒过来,忙止了叶秋往他面前杯里倒酒。两人又说一阵闲话,叶秋才起身告辞:“——你明日早行,我便不搅扰了。只盼你在边上胜果频传,到时凯旋还朝,我与皇叔去十里长亭迎你。”
韩文清心想你戏文看得太多,但毕竟离别在即,便没指摘他,停一晌才道:“你也善自珍重,——叶修。”
青年先是一愣,接着又笑起来:“彼此彼此,韩大将军。”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