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纸币。诧异之余,想起了刚才看到的一幕,她毫不掩饰地笑起来:
“天哪,天哪天哪,莫非这就是卖艺!”
翠山行也笑了——这种赚钱方式,以前可没有尝试过。于是他捡起零零散散的钱,拉起穆仙凤的手:
“帮我把这些花掉。”
过了桥就是闹市区。角落里有个商人,面前有一堆物品,用中国的话来说,是摆地摊。仔细一看,还真的是一堆很有中国味的物品,只是摆摊的并非亚裔。
翠山行牵着穆仙凤的手走过去,简单地交流了一下,那个人比划着解释说,这是一个中国房客留下的东西,说可以随他处置,他不知怎麽处理,就决定来这里卖。
翠山行一路看过去,那些看上去挺鲜亮的东西的确大多是地摊货。但一个不起眼的发簪引起了他的注意。
它毫无光泽,样式简朴,好像正在生锈的铜制品。但纹理细致,是纯粹的古物。放在手上就知道,是支金镶玉发簪。
翠山行在心里暗骂了那个乱丢古物(很可能还是文物)的房客一句,不动声色地问了价钱。对方比划着说出一个数字,就假货来说,高了,但就真货而言,基本等于白捡。翠山行看了看手里的钱,给他拿出相应的数目买下,便要离开,那个摊主却叫住他,又不知从哪里翻一个一模一样的。
的确是一模一样,看来居然是对簪。翠山行问他是否还有,摊主一脸笑地倒出好几个发簪和耳饰,但都是真正的地摊货了。
翠山行付给他两个发簪的钱,拿起了那对金镶玉对簪。让穆仙凤面对自己,拿起其中一支,给她把头发挽起来,再插上另一支来平衡。
穆仙凤阻止了他,把另外一只发簪放在他手上,踮起脚吻了他的脸,然後挽起他的手臂,眨眨眼问:“接下来去哪里?”
实际上,没等翠山行回答,她就直接拉着他冲向了挂着彩球的冰激淩车。
第二天哥本哈根的晚上,翠山行完成了护花使者的旅程。
穆仙凤离开时吻了翠山行的脸,有点依依不舍。
“谢谢你照顾凤儿,你们看上去不错。”
龙宿对眼前的青年说——这个青年变得开朗了很多。
“她的快乐很有感染力。”翠山行笑看穆仙凤离去的方向。
龙宿点头,但并不像是肯定或否定什麽,只是单纯做了这个动作而已。他从电话下面拿出一张名片和一封信:
“听说你要去布拉格,这个小公寓不错,风景好,还可以提供短期租赁,说不定还有惊喜。今晚就住在我这里吧。”
翠山行接过名片,由衷地道了谢,和龙宿以及穆仙凤共进晚餐并休息了一夜之後,他背着他庞大但简单的行礼,离开了哥本哈根,仍旧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也没有直接去布拉格,而是再次来到法国履行对茶理王的诺言。在血堡住了近半个月後,他才按计划去往布拉格。
那座被推荐的小公寓,居然在查理大桥不远的地方,的确是个既美丽又方便的场所,找到那里并没花太多力气。推开很有捷克风格的门,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老妇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递上龙宿的推荐信,老妇人露出吃惊的表情:
“孩子,你真幸运。最好的几个两人房都没住满,如果你不介意有个人说话,我可以推荐最容易相处的。当然,如果你不愿合租,临街也有两个单人间,价钱是四倍。但是他们除了大,没有什麽特色,”老妇人耸了耸肩:“不值那个钱。”
老妇人身上散发着属于这座城市的惬意,翠山行调整了一下背上硕大的旅行包,笑答:
“多谢您。”
老妇人说的一点也没错,在临河边的房间里,她给他选择了最好的一间。它在三楼,不会有太多的蚊虫,有两面窗户,宽敞明亮,视野绝佳。配有浴室。房间从中间形成一道对称轴:一个小台子,下面是一个简易冰柜,上面放着电话,两边是一模一样的床头柜,两张床,靠窗是可以做书桌的梳妆台,靠门是两个简单的大衣柜。门上方有个壁橱,放着一个不大的电视机。只要每个月缴房租时缴电视收讯费,就可以收讯,而且这部分费用是分摊的,相当便宜。
靠右的一侧已经住了人,床褥整齐,兼职书桌的梳妆台上有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