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感到被裹在毯子里,在熟悉的气息中渐渐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入翠山行眼帘的是一抹银色。那抹银色看他醒来,马上凑过来,头发蹭到了他的脸。
“……褆摩?”翠山行想开口,却只发出嘶嘶声。
“小四!水!”刚才凑过来的影子转身叫了一声,翠山行渐渐适应了光线,终于看到,眼前的人不是褆摩,虽然是一身银色衣衫,但他的头发也是白色。他叫了一声後,转过脸来——那是一张少年的脸,很年轻,年轻到像个孩子。
“你是……”依旧嘶哑的声音也终于能让人听清了。
“我叫半分之间。你在发烧,少说话,先把水喝了!”
少年说着很流利的中文,把他扶起来,他身後一身黑衣的青年人有着棱角分明的脸和利落的短发。少年从他手里接过马克杯,凑到翠山行嘴边。
“喂!住手!”背後突然响起一声喝,是个清脆的女声,名唤半分之间的少年手一抖,杯子里的说水洒了些在翠山行脸上,惹得他皱了眉——好烫。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的是那个挟持他的女人,叫做蝴蝶衣的,西蒙的前情人。但是她说的的确是相当流利还带着些京腔的中文。
她大步走过来,从半分之间手里夺过杯子,回到桌边倒了一半,兑了些凉水,才拿给翠山行说:
“给,那个人在给你弄吃的,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翠山行没有太注意她的话,他看着她发呆——这个人怎麽看都不像是那个忧郁成熟的蝴蝶衣。
“我叫月吟荷。是龙宿先生养大的中国人。”那女孩子看出了翠山行的疑问,主动解释:“蝴蝶衣早就不在了。”
她笑起来很甜,那样子让翠山行突然觉得好像哪里见过。
“……你是……北隅皇朝的……”
“你认得我啊!”月吟荷笑眯眯地看着他,有些得意,显得天真烂漫“西蒙让我帮他控制北隅皇朝,结果我从头就不是蝴蝶衣。呵。”
翠山行笑笑,把杯中的水喝了下去,擡头问:“可你那番话……”
“是蝴蝶衣说过的。”月吟荷笑了:“别介意,我也不太懂。”
翠山行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那些传闻真几分,假几分呢…”
——传闻蝴蝶衣是西蒙最初的情人,还爲西蒙生下一个孩子,但是因爲孩子有缺陷,所以西蒙抛弃了他们两个人。後来蝴蝶衣还在爲西蒙做事,但孩子却不知哪里去了。
“传闻没什麽。”一边的半分之间突然说:“我是他儿子。”
翠山行没有掩饰错愕的表情。但他随即恢复了平静,歉意地对半分之间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们救我。”
半分之间笑了笑表示没关系,爬上床,拿起一边的小桌子架在翠山行面前:
“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小四爸爸的面子怎能不给呢?不过居然能说动教父,可真是不简单。”
一边短发的黑衣青年“哼”了一声,退出门去。半分之间回头看他一眼,叹口气说:“哈,又别扭了,我先走了啊,等下吃完饭记得吃药。”
翠山行点头。看着半分之间退了出去,月吟荷也跟着出去了。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于是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又有些迷糊。
“……翠,吃点东西。”
伴随着轻轻拍着肩膀的手,熟悉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翠山行睁开眼,正看到相当熟悉的面孔在眼前,灯光把淡褐色的发丝照得柔软蓬松,也把细长的眼睛隐在眉骨的阴影下。
翠山行眨眨眼,茫然却认真地盯着那张脸,看电影似的。
“先吃点粥,然後吃药。”那张脸上和以往一样,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说话的声音更柔和,像在劝孩子。
“……苍……”
他叫出这个名字,表情有些茫然。
(时隔两个月才更,不得不前情提要一下…汗……)
“……翠,吃点东西。”
伴随着轻轻拍着肩膀的手,熟悉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翠山行睁开眼,正看到相当熟悉的面孔在眼前,灯光把淡褐色的发丝照得柔软蓬松,也把细长的眼睛隐在眉骨的阴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