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想要救他?还是屡次看着别人做爱,後面痒了呢?”
翠山行仿佛愣了一下,随後嗤笑:
“你也只有‘侮辱’这一种特长了吧?侮辱敌方的身体,侮辱夥伴的智商。”
“我可以让你死,而且死的很难看。”红寅笑着,眼里透着杀机。
“但异度不会。闍城一人之下的褆摩,可能掌握某些内幕的我,以及,从没有被信任过的你,需要取舍吗?”翠山行的视线落在红寅身後的门上,随着红寅的力量加重,话语越来越艰难,但没有挣紮。像是等待什麽。
没有辜负他的期待,门开了,这一次开得很粗暴,翠山行只看到一缕影子,一只手已经搭在红寅肩膀上。
翠山行仿佛在那一瞬间失了力量,长出一口气坐回地上。
“红寅先生,夜深了,请您回房。”
制住红寅的是个尖耳银发的青年人,面无表情,声音低沈,语调客气。
红寅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悻悻地离开。那青年人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翠山行,从腰间掏出状似镰刀的小刀,将金属制的手铐划开两截。一只手扶起他,用汉语说:
“有人想见你,请跟我来。”
翠山行站定了,看了眼褆摩问:
“可以等一下吗?”
青年犹豫了一下,随即解开褆摩的束缚。离开了房间。
翠山行接了些水,来到床边俯下身来的时候,褆摩突然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衣领。
翠山行一愣,随後安抚地笑了:
“我什麽也不会说。”
褆摩和他对视着,过了一会儿,突然放开手,倒回床上,闭上了眼睛。
擦洗完毕,翠山行给褆摩盖好被子,收拾好刚才的狼狈痕迹,往门口走去。背後突然传来褆摩的声音,有些沙哑,用了英语:
“你小心。”
他说话时没看着翠山行,而是平躺着。
翠山行不置可否地笑笑,打开了门。
钥匙开锁的声音完全被“哗啦”一声掩盖住了。赤云染进门时,就发现了一地的水和碎片,以及握着一大片玻璃,一动不动盯着地面的苍。
地板上,两条鱼正扭动着身体蹦来蹦去,满地的碎玻璃沾了水,湿淋淋地反着光。
“哥?怎麽了!”
赤云染叫了一声,快走两步,从苍手里接过玻璃,拿个杯子接了水,将两条鱼放进去,开始收拾地板。
这时候,苍才回了一句:
“你来了。”
“嗯,刚来,怎麽摔了?”
“不是,拿起来就碎了。”
赤云染百忙之中擡起头来,一脸疑问地看苍:
“师兄买的东西一向质量很好,你用了多大力气捏?居然会碎掉!”
“只想拿去晒一下…”
“晒?听说过晒水没听说过晒鱼的。哥你想什麽呢!”
“……”苍不语,只是皱着眉。
“先去把衣服换了,都弄湿了。”
赤云染站起来,推着苍往屋里送,然而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号码是玉蝉宫。赤云染看了,脸上立刻浮出厌恶来。
苍见她不接,便走过去接起电话,打了个招呼。
“我现在还在公司,不能多说,”
玉蝉宫的声音压得很低
“伏婴师回来了,说那边的事处理完了。”
“……”
“喂?在听吗?”玉蝉宫提高了声音。
“啊,我知道了,谢谢。”
赤云染看到的,是苍眉心紧蹙挂掉电话的样子。有些诧异地问:
“怎麽了?”
这时候,电话又响起来,还是玉蝉宫。
苍再次接起电话:
“你还好吗?我还没说完呢。”
玉蝉宫的声音有点撒娇有点抱怨。苍握着听筒笑了笑:
“对不起。”
“没关系了,晚上七点,有个人要见你,据说事关重大,务必来。好了,晚上见。”
一口气说完这些,玉蝉宫这次主动挂掉了电话。苍挂电话的速度却显得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