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座位脚步:
“我知道,我说的是,刚才以为你只是把信打出来而已,没想到你也看了。”
“邀请人是朱武,这一点他肯定是真心,不过他老板很难说。”
白雪飘未置可否,站起来往身边的打印机里加了一沓纸,把话题引向另一个方向:
“总而言之异度集团可不是什麽好的合作对象,只是不知道老大会怎麽做。”
赭杉军沈默了几秒钟,沈声说:
“翠山行不在,这是个理由。”
“不过老大的想法不一定合你我一样。”白雪飘重新坐下,目光又回到了屏幕:
“看他下午回来怎麽办吧。”
碧霞君迷茫的眼光在恢复了原来状态的两个人之间游移了一阵,最後放弃地叹了口气,继续自己的工作去了。
结果,不止是下午,甚至到晚上,苍一直都没有回来。
蔺无双的婚礼出了问题,大问题。
所谓福兮祸所伏,这话简直正确到令人悲哀。
一大早,练峨眉的弟弟狂龙带了小弟来,说是捧场,实际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算准蔺无双今天不敢找事,趁乱来挑衅执法机构威严。可是蔺无双的几个跟班有的受过他们的气,就出了点小摩擦,等双方被新郎制止,新娘子却不见了。於是去观礼的苍变成了安抚其他宾客的帮手。
直到半夜两点四十分,他才终於接到了蔺无双的电话,电话那边的声音很疲惫:
“我现在在医院……”
苍赶到医院的时候,四周一片静寂,一声怒喝在这样的静寂中更加惊心:
“混蛋,等查出是谁,看爷我弄不死你个王八羔子!”
狂龙嚷着这样一句话,从苍身边冲下了楼梯。蔺无双的一众同事都没有阻止。
苍对那些警察点了点头算作招呼,犹豫了一下,还是擡手敲了敲病房门。
“进来吧。”
蔺无双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比刚才打电话时有了些精神。
推开门,看到的是练峨眉平静地躺在病床上,似乎睡着了,头上斜着缠了些绷带。而蔺无双坐在凳子上抓着她的手,带着无限的温柔注视着。
苍本来到嘴边的一句“怎麽样了”被咽回肚子里。
袭击练峨眉的人不简单。
第一,他们早有预谋。不然以她的身手绝对不会受伤。第二,他们没想杀她。不然身手再好的人也躲不过子弹,而敢劫蔺无双新娘的人,肯定不可能是连枪也没有的小角色。第三,他们不是冲蔺无双来的,练峨眉比蔺无双难对付的多。
蔺无双这个人,不太会去报仇,只是这事如果发生在练峨眉身上,就不一样了。看他现在的样子,大概还是在以为练峨眉的情况是受他的连累。
“峨眉自己逃出来,他们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苍小声说,但声音在空旷的病房里还是显得很响。
蔺无双点点头,眼睛却没有离开自己的妻子:
“现场有不少血,可峨眉的伤不重,我们追过去的时候只看到屍体,枪伤。”
苍皱起了眉。屋中静默了。许久之後,才再次有了声音:
“看来你是不回去休息的,那麽我先走了。”
“嗯。今天谢谢了。”
“还说什麽谢。我走了。”
说完这样的话,苍转身走到了门口,手搭在门上却止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