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伤害了你们,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蔺无双因为这句话擡起头的时候,门正好在他面前关上。
赤云染回程的时候,翠山行和穆仙凤一起去哥本哈根机场为她送行。
大厅里的人依旧不多。赤云染拿着一套证件和机票,拖着箱子走着,准备结束七天的哥本哈根行程,仔细看,会发现她眼睛有些红,却没有悲伤。
翠山行和穆仙凤走在她两边,表情一样的淡然温暖。不同的是,翠山行的脸上带着些担心,而穆仙凤的眼里隐了一些好奇。
其实赤云染早上出门之前刚刚哭过一场。
盲目的爱不一定是因为青春年少,但青春年少却多数伴随着盲目的爱情。或许失去初恋,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最痛苦却是必须的成长。在这个时候,有人希望独处,而她需要人帮助。
赤云染的成长,是因为地球上另一个地方的一场婚礼。她选择来帮助自己的人是翠山行,或者,其实他们都知道,是苍帮助她做了最好的选择——翠山行并不喜欢用顺水推舟的漂亮话去安慰人,却又比任何人更能带来平静。
早上,当她伏在这个温和寡言的师兄和公司前辈怀里,为自己的成长而哭泣时,翠山行笑着抚慰她。只平静地说了一句话:
——“当感情对人对己都是伤害时,哪怕装作忘了,也是好的。”
这句话他即使不说,赤云染也知道该怎麽做,然而经过他的口,便叫她没有了不甘。
到了安检通道,她放下行李回过头来,拥抱了翠山行。翠山行回应似的轻拍着她的背。
“真希望我喜欢的是师兄……”
赤云染把头紮进翠山行怀里,声音闷闷的,但是不再那麽绝望。
翠山行笑了,抚着她的长发回答:
“my pleasure i“m free。”
这个答案让赤云染噗嗤笑了出来。她从翠山行怀里擡起头,突然又抱住他的脖子在脸上亲了一下,然後灿烂地笑着向两人告别,走进了安检通道。
翠山行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嘴角勾着不甚明显的微笑,神色平和而温暖。
“……做翠先生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穆仙凤真诚的话让翠山行收回了目光,却没有表示礼貌以上的惊喜,只是淡淡笑笑:
“走吧,我们别让龙宿先生等太久。”
赤云染刚来到大厅,白雪飘立刻看到了她。但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跑上来。而是打了个招呼後稳稳当当地走过来,脚步有些犹豫。
对於这种反常的现象,白雪飘的第一句话便可以算是解释:
“蔺警官没走。”
赤云染没言语,沈默半晌,脸色变了几变。
终於,她只是问了句:
“出了什麽事?”
白雪飘叹口气,接过箱子,径直往公用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间正好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车很拥挤。白雪飘慢慢地开着车,时走时停。
後视镜里赤云染的轮廓在流光下显得模糊,那些光影的闪耀更反衬了她的安静。
就在排成长队等待短暂绿灯的车流中,白雪飘向赤云染大概地说了说这段时间的事情。从紫耀的友好关系,新的总经理,到练峨眉婚礼上被劫导致蜜月旅行的取消。
“——好在只是点小伤,不过,当蔺警官他们去追的时候,犯人已经都变成死人了。”
听到这话,赤云染抿了抿嘴唇,轻声说:
“不简单。”
“嗯,有枪的。本来从对方行止,我猜是练大夫的仇人,但练大夫从医开始,医疗事故一场也没有,怎麽会有仇家?这一点我始终想不透。”
“…不是冲着蔺大哥的吗?”赤云染轻轻问。
白雪飘摇摇头:
“我可以肯定不是,而且老大也应该是这个意思,但是蔺警官不这麽想,这麽多天他一直在医院陪着,连家都没回过。”
赤云染皱起了眉,脸色有些不好。
白雪飘擡眼看了看後视镜,突然冒出一句:
“对了,还一件事。”
赤云染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