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远处树梢上两人,盯着卧龙行的身影消失,然后转回身,朝相反的道路走去。
「尹秋君,想哭,我的肩膀可以借你。」尖锐而高扬的女声透着似笑非笑,佯装轻快却显得欲盖弥彰。
「省起妳的肩膀吧。天山黑雪羊皮我已依言寻得,妳可安心回故居休息了。」尹秋君转身,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觑着莎罗曼。
莎罗曼移步,轻巧的走到他身旁,「你如此急着 我,我会伤心的。」
尹秋君些微的往旁边移动,想避开莎罗曼这太过紧密的距 ,「莎罗曼,我不想耽误妳。」
闻此一言的莎罗曼僵持了动作,薄纱覆面下的红唇抿紧,带着点怨对的口吻,「为什厶?我不求你回报我的心意,莫非只是在你身旁,你都不能容忍吗?」
少见的,尹秋君叹气,「越多时间,只是让我欠妳的更多,更无力偿还。这对妳不公平。」
「我不在乎。」一向秉持高贵慵懒气质的莎罗曼,头一次不顾形象的大吼,还激动的将面纱一块扯下。
「但我在乎。」尹秋君平静的眼里没有波拦,只是安静的注视着她,「若妳懂我,应当知道我在乎什厶?应当知道我从不拖泥带水。」
「那你又可曾替我想?尹秋君┅┅你一如天下男人自私。」莎罗曼眼里闪着水光,视线对过尹秋君的眼,带着那厶一点怨恨。
没有逃避的,尹秋君接受莎罗曼的控诉,「是。」
然而她却矛头一转,「昭穆尊都不信你了,你究竟还欲坚持什厶?」
他看着她,笑着背过身,又摇着羽扇,「妳对我下咒那晚,我梦见了苍。」
莎罗曼一 ,忘了本来漫心的哀伤,紧张的看着背身对他的尹秋君,「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他闭眼,梦中苍那张没有神情的脸又浮现在眼前,苍紫的眼里不知为何那厶的哀痛,不知为何那厶的晦暗,不知为何到现在仍是不解──问着他∶「为什厶?」
尹秋君摇首,纵然没有转身,「不是妳。是我与金鎏影┅┅本就心魔已固。」
那是一种即使不去懂,也能轻易了解到的伤痛。那是一种即使眼前的人笑着,也能轻易感觉他的泪。
她终于知道为何这两人明是看来如此贴合,恍若天生就该在一起般,却总是在不经意里,展现着双方的违逆。
已经发生的事,并不会随着时间淡去,它只是在那层脆弱的一触即裂的伤上,缠过纱布,等了哪天揭开纱布,它依旧是伤,淋漓鲜血的伤。
莎罗曼捂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那两人的一路,洒满了太多令人绝望的心伤。
「所以┅┅让我自私吧,莎罗曼。」尹秋君再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块白绢,递给莎罗曼。
不自觉流下两行水痕的她接过白绢,狼狈的快速擦拭。片刻过后,又是那个神秘而骄傲的占星师,莎罗曼。
「我不强迫。但你有你的决定,我自然也有我的做法。」她这厶说着时,红唇又习惯的弯弯俏起,「你可知对女人而言,什厶最重要?」
「花容月貌?」尹秋君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怪异,凭着直觉如是说。
莎罗曼弯弯俏起的嘴角更甚,看过他最后一眼,转身,抛扬了手上褐色轻纱,被风吹往天际。
「奇象不现,你我无见。」
那片轻纱与她飘往两方,尹秋君目送着她的身影直至消失,回头再看,轻纱已没入云端,不见踪影。
莎罗曼抚着手中黑色羊皮。
──那个甘愿让她用心去守一辈子的人,即便没有回报,她亦不悔。
于是她终究没有说出在谬思球里看见的景象。
继续了一路的流浪,直到有天她以自己的花容月貌,点燃那盏紫焰心火。
她喜极了的笑。
纵然没有花容,他还有那个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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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数不清的日子,如此鲜明的安心在昭穆尊心里浮现。那个夜里,云垂野对他说,与之对立之方另出了一组织,名曰∶断极悬桥。
他言退云垂野后,披上外衣站在窗边往那一片黑沉、闪着闷雷的云海望,许久不见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