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实实被踹了两脚的方思明道:“小大夫可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月白听方思明这么说,挑唇问他:“什么误解?”
方思明随手将人抱枕头似的搂着腰轻轻松松的固定在了怀里,道:“你这模样再多个两个也闹不出“不老实”来。”
哟,拐弯抹角的说他没力气呢。
月白才不同他争这个呢,“别转移话题,以后我压着你,你就将我挪开,闹醒了我又不咬你。”
方思明随手又将他放回了床上,搬来挪去顺手得很。他起床穿衣服,里衣往上一缩露出紧实的腹部,月白伸手戳了戳,硬邦邦的。
“方公子,您这是逃避话题呢?”
方思明握住月白捣乱的手,将一件月白色的衣裳给月白套上了。月白不依不饶的偏要他回个话,躲不过去索性便不躲了。他垂着眼眸帮月白系带子,眼眸中藏着说不出的温柔:“能抱着小大夫入睡方某求之不得。”
怕是没料到方思明会突然卸去伪装,正正经经的同他说这么一句话,月白一时有些痴了。方思明将他的衣裳一件件怎么脱下来的就一件件怎么穿回去,穿好了衣裳又蹲下身帮他穿好鞋袜。
月白低着头瞧他,一早上的就觉得心上被团温水裹着,又是暖又是柔。方思明垂着眉目,小半张脸被滑下的长发挡住,俊美之处笔墨难描。他伸手捏了捏方思明柔顺的长发,又觉不够顺着头发摸了摸方思明的脸颊。平时的小事方思明越发不同他计较,可以说是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月白有时候独自一个人想起心头上的那人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原来被一个人放在心上是这般滋味。他不为其他,便只为了方思明此刻的温柔,那么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从前想都不敢想,会有一个人为他穿衣换鞋,好似理所当然。
有方思明在的早餐总是丰盛的。早上一碗红枣粥端上来后再加上蒸饺小笼包烧麦等摆了一桌。月白吃的少,方思明便每一样都叫的不多。
月白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红枣粥,方思明拨开一个鸭蛋拿筷子一戳,“噗”冒出了红红的油来。方思明将蛋清拨到自己的碗里,戳了一筷子蛋黄给月白。月白瞧了一眼微甜的粥,又瞧了一眼看着就咸的蛋黄,凑过去叼着方思明的筷子吃。一入口后发现,还挺好吃的,不是很咸就是香,于是他又凑过去吃了一口。
外头的雪停了,方思明自己拿了把扫把在外头扫雪。月白一点也不乐意钻药房了,抱了个汤婆子披着狐裘就靠在门边瞧着方思明将雪扫成堆。冰天雪地的,外头突然飞进只鸟儿来,目标明确,直指月白。
月白接住抽出他脚上竹筒里的纸条一看,唇角一勾便笑了。方思明将扫把靠在墙边走过来,一走近便闻到了淡淡的郁金花香味,这纸条出自谁手立刻不言而喻。若是其他人方思明还会怕逾越,是楚留香他便问道:“香帅可是有要事寻你?”
月白将纸条折起来道:“他不提我都要忘了。快过年了,初一恰是我生辰,楚留香怕我总在外头漂着不到时候便记不起来,年年早半个多月让这小家伙四处找我。提醒我记得去他的船上吃一碗宋姑娘做的长寿面。”
“往年会去多久?”方思明单手背在身后,指尖不自觉的动了动。
月白道:“若是无事便等过了元宵我再走,若是有事最早初二便走了。你呢?过年可是回万圣阁?”
方思明低低的应了一声:“明日义父要我去接管一处分阁。不晓得三十能不能回来。少时会陪义父吃团圆饭一起守岁到深夜。”
风忽而大了,方思明背对着风,挡在月白身前。月白缩了缩身子,问他:“明日一早便走么?”
方思明沉默了片刻,道:“昨夜义父让我午时去寻他,晚上应是陪义父一道。”
司马昭之心,不过是靠着方思明不会防抗他的任何命令。月白叹了口气,问他:“年后回来么?”
方思明点头:“最晚初二。晚上陪义父用了饭我便回来。”
月白自己活似那被棒打的鸳鸯,在方思明要走前赶紧亲了两口。
楚留香的鸽子好吃好喝的休息了大半日后,月白回了两句话塞进了鸽子脚上绑的竹筒里。让鸽子带回给楚留香。宋甜儿的手艺便是月白吃遍了大江南北也不得不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