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胃口小,吃了半碗糖不甩,两颗糖葫芦便不肯再吃了。方思明原就是陪他,也没动什么吃食。两人回到客栈,月白拿了自己的小药箱与方思明买来的药,向掌柜借了厨房熬药。
熟地一钱,白术五钱,山茱萸四钱
他手边摆着各种药材,随手一抓便将药材丢入药罐中。别人抓药都得拿小秤称了斤两才敢放,便是行医半辈子的老大夫抓得基本准确也要放在小秤上再量一量。可月白利落的几下便扔下三四种药材,自负如他甚至都不曾多看一眼是否抓对了药。
待方思明买来的药放好,月白从小药箱中取出一个大药瓶,从中倒出一颗药丸放入药罐中,同药材一起三碗水熬成一碗。
多余的药材他收了起来,趁方思明喝药,他将东西一同放进了马车里。
作者有话要说:
来,请让我们欣赏方撩撩是怎么撩到小冷淡的小冷淡又是怎么发动他教科书式的撩功的
第5章 第五章 路途(二)
第五章路途(二)
月白不得不承认方思明笼络人心的手段高明。先是以毒威胁,再是甜枣收买,让他在测试药效的时候颇为束手束脚。
晚间他们留宿的时候他只要一间上房。店小二面露古怪,方思明迟疑片刻还是听他的只要了一间。
月白先行洗漱,他从屏风后头出来后方思明再进去。
月白在屏风外听里头方思明的动静,他边擦头发边道:“方公子,我可以进去了么?”
不是可不可以进去,而是能否进去了。方思明午间喝了那碗药的时候便有所准备了,他答应了一声。
月白提上药草走了进去。他没有搬凳子,站在方思明边上将草药碾碎了泡进水里。他试了试水温,觉得水不大够糖,又出去拿了瓶药,倒出一颗药碾碎了融进水里。
一回生二回熟,方思明被月白咬住耳朵的时候颇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淡然。
这一回月白手按在木桶的边缘,牙齿不轻不重的在方思明的耳垂上磨了磨,带起些许刺痛。下一刻,舌尖温柔的舔舐抚慰,温热而湿润的口舌把握恰当的吸吮蓦然带起一股陌生的酥麻。
热气喷在他的耳边撞进耳朵里,略微麻略微痒。“怎么样?什么感觉?”
方思明沉默了一会儿,推开月白道:“麻,还有痒。”
月白的指尖软软的从他的耳根划过脸侧落在他的下颚上,他对着方思明的耳朵吹了口气:“有没有觉得……酥”
他顿了顿,道:“有没有觉得一根神经牵扯着周遭,闪电似的往其他地方蹿了过去。”
方思明偏偏头,躲开道:“酥有,牵扯有,往其他地方……哼,能是什么地方。”
月白直起身,意味不明的望着他。方思明眯眼回望:“怎么?”
月白忽而又附身捧着方思明的脸,嘴唇对着方思明的挺直的鼻子亲了一口,又对着鼻尖咬了一下。方思明被捧住脸无可躲避,月白含着笑意轻道:“思明,讳疾忌医可不好。”
他开口间的湿热气息落在他的唇上,“我是大夫又不是小倌儿,你还怕我占了你便宜不成。要占,也是我吃亏,你躲什么。”
说完他施施然的拎着东西离开。方思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上头似乎还留有刺痛夹杂着柔软的触感。不是他的错觉,月白比起刚开始确实有所不同了,冷漠而生出温和,熟悉而生出活气。他一番作为效果不错,只是不晓得着般效果是好是坏了。
月白与方思明皆是独子睡惯了的,这突然晚上睡在了一块儿难免都有两分别扭。两人并肩躺着,方思明的体温透过衣衫暖了月白的手臂。初春还凉,月白沉默了片刻,翻转个身面对着方思明搂住了他的一条胳膊。
方思明僵了一下,困惑道:“小大夫?”
“天寒,你们习武之人身强力健不畏寒凉,我一介文弱比不得你们。方公子应该不介意借条胳膊给我暖暖吧。”许是他疲累了一天,而床铺柔软让他彻底放松下来,声音有些懒洋洋的。
方思明眼眉一挑,凤目立时冰冷锐利起来。他没有告诉月白,除了他义父,他不喜欢任何人的碰触。治疗时强制忍耐也就罢了,睡觉的时候再过多接触便让他难以忍受了。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