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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旅+夏抚(蔺公案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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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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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著颊边、喉结没入襟内,莫名地,少年别开了视线。“……嗯?”

    男子将一切尽收眼底,亦望向了别处。

    “我是问,”良久,才开口,依然是不高不低的语气。“来到酒乡没喝够佳酿便离开,你甘心吗?”

    少年从放空的思绪中被拉回,白了他一眼,提剑推门离去。

    他并未挽留,若有所思地呆立了一阵子。直至晚风拂来,他感到些许凉意,才转身,在阖上门的同时,终是发出了疑惑之声。

    “这两年,他究竟是怎么看我的呢……”

    一早,锦绣布庄中挤满了人潮。

    昨日一具尸体自城门边的臭水沟给捞起,知县大人明察秋毫,一个验尸便知是上一任师爷,金万德。

    毕竟是这偏僻的清水县十数年来难得一见的杀人案,一收到消息说金师爷在死前来过这布庄,县民们自然是要来凑凑热闹了。

    “你知道吗,金师爷是给强盗杀死的呀!”

    “啥?不是吧,我听说,钱袋还在他身上。”

    “这……这就奇了,若不是见财起意,杀他做啥?”

    人声鼎沸中,几个县民挤在布台前猜测著,平时他们是不可能进得了这高档的铺子,今儿个是趁人多混进来的。边说著,手就抚上了那价值不菲的布料,哦……不愧是一匹千金的上等丝绸,好滑好嫩哪……

    不一会儿,县民们一见锦绣布庄的老板掀帘走了出来,全都围上去。衙门来了传令,命布庄老板正午过堂,现下离正午还有几个时辰,自然谁都想把握这最后机会得到第一手消息。

    “老板,你可有见到当时金师爷跟谁一同来的?唔……这儿布这么贵,想必能一同来的也没几个人了。”

    “老板,金师爷那日都跟您说了些什么来著?可有说到上回我同他说的,那件在您这儿做的长袍,配色很像鸭屎混猪血?可有提到我、可有提到我?”

    “老板,人家都说奸商奸商,无奸不商,全镇上就属您最懂奸宄之道了,这人……可是您杀的?”

    布庄老板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无可奉告、无可奉告!”他挥挥手,“不买布的就给我滚出去!阿甲、阿乙、阿丙,你们三个给我看好,谁多摸一把就量三匹送到府上,还不许赊帐!”

    布庄伙计领了命大声称是,便拾起案上纸笔开始记录。

    “卖花郎花伯,江南丝三匹。”阿甲道。

    “东大街卖瓜老王,冀北绸缎三匹。”阿乙道。

    “市集朱屠夫,徽远丝三匹、高丽绣三匹、鸳鸯缎三匹、沪江绫三匹……”阿丙毫不留情地记下。

    原本人声鼎沸的布庄当下静了静,接著又起哄闹,人人抢著挤出这黑店。

    老板用力地一脚将这些个落井下石的县民们踹出去,再用力地关上门,上了闩,回头靠在门板上,才抹了把汗,一抬眼,竟见还有三人未离。

    “……无名氏,江东缎三匹、紫水锦三匹、白云丝三匹……”阿丙十分尽忠职守地记下眼前那男子摸过的布匹,看此人长相,他总觉得见过此人,却又觉得没见过此人,“……莲花绫三匹、冀南绸三匹……”有点像是街头的李四,又有点像巷尾的张三,阿丙搜索著县民们的面孔。

    耳边是阿丙喃喃的记录声音,从那布庄老板所站之处,他首先见到的是一名少年。少年身著水色近白的莨绸夏衫,是素雅乾净,却著实有些配不上那只应天上有的出尘容貌。

    “……湘绣、粤绣、苏绣、絺绣各三匹……”阿丙抽了一张新纸,继续写。

    惋惜地摇摇头,老板看向另一方。是一年长的男人,藏青布衣,虽不算粗鄙的料子,也称不上什么好货,样款也是几年前的了。见他一副智者相貌,配上这穿著,八成是怀才不遇多年,难以出头天。尤其他面色苍白,眼下两抹黑,只怕是恶运当头。

    “……漳缎、彩缎、贡缎……”已经省略量词。

    又摇摇头,对耳边那不曾断过的记录声音皱皱眉,老板盯著方才被少年及智者挡去身形那男子的侧脸,盯著他的手随意扫过布匹,眉又再皱紧了些。

    未将太多注意力放在男子长相,就直直睇著他一身锦服,上上下下打量许久,眨眨不可置信的眼。那竟与月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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