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夫人是主不是客!蠢猪!
蒙面小哥继续挠头:“啊……最近寨里来了个戏团,那伶人小娘子长得可水灵了,寨主最近迷上看戏,正……”
同伴:“咳咳!”
“正……正打算把人赏给属下做媳妇儿!宴请大席!您来做指婚人如何?!”
蒙面同伙捂脸,好一个二愣子!
蒙面小哥说完也转过身捂面崩溃。
祁零:“……”
气氛沉静间,一道如掌大局的轻淡嗓音悠悠自车厢传出。
“我们此行正打算和骁兄一叙,这位小兄弟可去先行通报,让你们寨主把那戏团子伶人藏好了,省得到时候寨子里血雨腥风,殃及鱼池,祁某不喜吵闹。”
“且,既是大宴,我们也顺道沾沾喜,喜庆喜庆。”
蒙面小哥心中一紧又一缩,顷刻转身严肃应道:“好的祁公子,属下这就去通报!”
递了同伴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蒙面小哥点脚潇洒飞去。
……
凶寨的大门岩石矗立,自然形成一道天然门廓。
两边有高高的渠火燃烧,左右各一座高台放哨,一束黑红缠绕的旗帜迎风猎猎作响,大大的辨不清为何字的草书于旗面悍然而立,一派狂放不羁。
旷阔的广场上,一道人影正与一条大蟒相互缠斗,男子身材健硕,面相英俊,赤|裸的上半身肌肉因用力微微鼓起,汗水淋漓,掰着巨蟒上下颚的两只手臂青筋暴突。
四周是激烈的欢呼声。
“呵啊!”男子倏然用尽全力,一声厉呵,巨蟒上下颚瞬间被大力撕裂!血液飞溅而出!
男子又将巨蟒的脑袋狠狠惯在地上,砸下几记铁拳,数息后,裹住他下半身的蟒尾蠕动几下,而后缓慢脱落。
“好!”
“寨主厉害!”
“大哥威武!”
一片叫好声中,男子甩甩有些疼痛的手臂,大吼了一声,笑得嚣张而肆意。
马车行至寨门,冲破喧嚣的呼喝才渐渐平息。
“哟,零儿与阿桥到啦,你俩真是时候挑这会儿来,哈哈,正好熬些蛇汤给你们补补。”得到消息的骁于飞一边朝马车走来一边大笑着说:“那蛇汤阿桥可得多喝啊,否则那身体可就外强中干了。”
祁零皱着眉下车,抚剑,“骁寨主请慎言。”
骁于飞立即举手做投降状,“是是是,慎言慎言,我不乱讲,零儿可别这般生分,都是快做媳妇儿的人……诶成成我闭嘴。”
祁零收回长剑,面无表情站到一边。
“蛇汤倒是不必,味太腥,我嫌弃。”祁夜桥塌下马车,伸手朝里。
“哎哟,祁公子可真娇贵。”骁于飞大笑。
祁零一甩剑鞘。
骁于飞利索一让,欲调笑两句,但那笑容没完全展开,他便面色一滞,“咦,这小孩谁?你儿子?你生儿子了?什么时候?你竟背着我娶媳妇儿了?!”
祁夜桥、夏辰、祁零:“……”
祁夜桥未理会他,拉过少年的手腕,将一纸包递于祁零,“去吩咐他们熬副药,夏辰一会儿喝。”
祁零应声:“是。”
“若非儿子……”这厢骁于飞摸摸下巴,似还在猜测。
听着那两字,刚走了几步的祁夜桥看向他,“那双眼不想要了?亦或山大王做久了脑子变木了?”
骁于飞哈哈一笑,闻言便也不再做样子,嬉笑道:“怎会,这小子面生,看样子以前还过得苦,你总在捡人,没得哪天真捡了个儿子,到时兄弟怕你哭也没个好地儿。”
祁夜桥淡淡瞥了他一眼,回头却见夏辰偷偷拿眼看骁于飞,面色苍白复杂,这才发觉,方才和他们说话时,骁于飞连件上衣都没穿,光着膀子招摇过市般。
他和祁零见惯了,不觉如何,可夏辰初次到来,怎可让他瞧见这副寒碜模样?
“无需管他,跟我来。”于是他侧身挡住夏辰,摸摸他的头发,便不去理会张口欲言的骁于飞,带着夏辰进了寨子。
凶寨虽是个土匪窝子,且一帮大老爷们,但住的地方却也整洁。
“哑人?”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