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对她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起了一头雾水,相反苏故遥倒好奇心极重,问:“有神爆心而亡过吗?”
“有。”
“谁?”
“据说,那是创世神之第一子。”
苏故遥接着问:“是允了什么样的愿望?许愿的信徒是何人?”
“是神九子,也是传说中十恶不赦的血祭神。”容容接着道,“没有人知道他许了怎样歹毒的愿望,总之,第二代创世神就这样陨落了。”
“呵!身为创世神,居然接血祭神的愿望,岂不是愚蠢至极?”
容容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依旧恳求苏幕,“苏公子,年纪轻轻却颇有威望,不然王家也不会请你去做典礼之人,苏公子,你就帮帮我吧!”
“好,但我也只能是试试。”苏幕回答。
“多谢苏公子,叨扰了。”
天气热的好像能将人蒸熟,苏故遥去送客,苏幕继续喝凉茶解暑,一边喝一边思虑花想容的请求,“怎么感觉最近每个人都怪怪的?”
无意中瞥了一眼苏故遥的床,自苏幕认识他以来,苏故遥每天都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甚至每天晚上苏幕都舍不得上床恨不得就躺在地上,怎么今日他的床上鼓起了一块呢?
苏幕走过去想将它铺好,可当手碰到那四四方方的凸起时,他不禁将它拿出来,那是一本书,没有名字。苏幕随便翻了两页,便知道是一本粗制滥造的春宫图。各种姿势五花八门,前半部分是谓阴阳结合,后半部分则是龙阳之道,绳子蜡烛要什么有什么,可谓无节操无下限。
苏幕思虑再三,还是将它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转身便要坐回去继续喝茶,忽然,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口两人道别的背影。
苏故遥那天不是将这书还给花想容了吗?是自己记错了还是,根本就被花想容拒绝了?
苏幕若有所思,转头就去了王家,与其商量过庙还愿的事,力争王家和花家长辈们的同意。
由于上次成亲礼没有办成,这王夫人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头,硬是找了邻村的算命先生卜了一卦,那算命先生说王家最近犯小人,成亲礼一定要找两个一阴一阳的小童来压路,颇有以小人压小人的意思。王夫人想了想,请了周剪刀的孙女和铁匠高升的儿子。
于是,八月十六这天,先是两架小车拉着两小儿,再是一半奏乐班子,然后是胸带大红花的王清平,骑着马甚是得意,再是新娘子的花轿,两侧分别跟着媒婆和苏幕,并一些陪嫁小丫头们,最后是奏乐班子另一半的人,村民们也在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从药庐出发,转而出了村子,向山神庙的方向前进。
身着大红喜服的二人站在高大灰黑的神像前,虔诚祈祷,一瞬间庙里安静的如死寂的黑夜。
高家小儿毕竟六岁了,还算懂事,可周家小女才四岁,除了哭爹喊娘四六不懂,一眼没看到,就爬上了神像,兴奋的大喊:“爹爹,你看神像的手指上都是蚂蚁洞。”
小周吓得急忙把她抱下来,嘴里不停地冲神像念叨着:“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罪……”虽然他当年亲眼看到山神娘娘是用何等残忍的手段杀了他娘的,说他不恨是不可能的,可这四年来於山村确实相安无事,再者他娘也确实罪无可恕,虽然心理知道供奉的神明不是吃素的,可对神明的尊重,是他以及於山村男女老少的不二原则。
王清平闻言睁开眼,郑重其事道,“年久失修令娘娘金身有损,是於山百姓更是我王花两家的疏忽,待今日成亲礼后,王家定然为娘娘重塑金身。”
话毕,苏幕和媒婆分别将一篮果子递给新郎官和新娘子,苏幕道:“恭喜贤弟,啧,王大婶子请了算卦先生,非要托我来问容容弟妹的生辰八字,说是要算算什么时候能得贵子,且一定得在成亲礼上问,方才算的准。”
“容容生辰恰巧和小遥是同一天,怎么?苏公子你不知道吗?”
“这甲子年五月二十我是知道的,可人家要的是要八字。”
“巳时。”
花想容话一出口,不等苏幕有何反应,苏故遥诧异地挑了挑眼眉。只听花老村长仿佛屏住了呼吸般,道:“小女确实是甲子年五月二十日巳时生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