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继续说。”
看着谢知安平时正正经经的,没想到会在这种细小的称呼上犯迷糊,真是……有点可爱啊。
不过这种话也就只在心里想想,陆云罹可没有夸一个男人可爱的想法。
“小孩子的好胜心都很强,尽管老师说这是公平竞选出来的,但是还有一些小孩子觉得是老师偏心,他们很不服气,尤其是张静和林泽如两个,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并不知情,只知道最终的主要表演人换成了张静,而张琦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我再也没见过她。”
“你觉得张静和林泽如做了什么?他们两去年也就一个七岁一个八岁,能做什么?”
“他们不能做什么?”谢知安疑惑的歪着脑袋,认认真真的说道:“1993年二月,英国利物浦默西赛德郡布特尔镇发生的凶杀案,两岁的james bulger的尸体被发现在铁路沿线,而凶手是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james身上有足足42道伤口,可是没一处是致命伤。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主观感情来影响客观的判断。”
“我的主观感情?”陆云罹轻笑了一声,他毫不躲闪的对上了谢知安的视线:“那你呢?你就因为孩子之间的一些小矛盾认为张琦的消失和他们有关?你的客观在哪里?或者说你知道些什么?谢知安我希望你是来帮忙的而不是来添乱的,这是特别侦查组不是你谢家请的专属侦探或是什么特别雇佣队,你说出结论的同时最好能带着足以说服人的证据。”
陆云罹很烦躁,但是他不知道这股烦躁感从何而来。
在说到那些死去的孩子时,谢知安的语气太冷漠了。其中满满夹杂着的是对世界的不信任——纵使只是两个还未长大的孩子,谢知安也在用着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们。
“能和我好好说话了?”
谢知安从车兜里面拿出了一瓶饮料递给了陆云罹,脸上带了些浅浅的笑意。
他本就生了一张笑脸,不过平日里因为他的目光实在是太过冷淡,往往会让人忽略了他嘴角那一抹天然翘起的弧度。这时候突然弯起了眼角,笑意盈盈的看着别人,就像是被添上一抹艳色的山水图。
在那一瞬间,万物都灵动了起来。
陆云罹承认自己是一个会被美色耽误的人,所以他看都没看就把谢知安递过来的易拉罐拉开,猛地灌了一口。
很好,酸爽,这汽水味儿的抹布,不愧是崂山白花蛇百草。
“你故意的?”
谢知安不解的回答道:“白花蛇草性甘淡凉,归肝、胃、肠经,消热解毒、助消化,喝了对身体好。”
谢知安的表情很真诚,真诚的陆云罹都不好意思回一句:你这放的都是些什么彩虹屁。
大概是陆云罹脸上的表情太过扭曲了,谢知安后知后觉的说道:“对不起,我……我觉得它的味道还好,所以……”
“行了,咱先下车吧,你不觉得现在整个车子里面都是一股猪饲料味儿吗?”
谢知安:……我并不知道猪饲料什么味儿……
陆云罹开了车门,站在地下迎风吹了一会儿,这才搓搓鼻子将外套上的帽子扣上,精致讲究的就好似在凶案现场面不改色的不是他一样。
谢知安也弄不明白陆云罹是真的被熏成这样了,还是装的,只能不尴不尬的将话题扯回了案子上面。
“其实一开始张琦不来夏令营我并没有当一回儿事,我觉得这是可以被理解的行为。直到最近‘城中村现状调查’,我们组有个女孩给我讲了个这边的故事。”
“那天我碰到那个?”
“嗯?”被突然打断的谢知安待机了一会儿,这才迟疑的点了点头:“是,我可以继续说了吗?”
“谢同学你可以继续说了,不用每次都向老师提问。”
“嗯。这边的学校被吊销办学资格后,大部分老师都被分配走了,只剩下一个叫李秋的女老师,看这边的孩子可怜就留了下来,而李秋,就是张建国的妻子,两个人都是勤勤恳恳的老好人。”
“不过张建国当初辞职是因为被一家私立的补习机构聘请了。平日里没事儿的时候,就来这边带带孩子,这边的房价又不贵,日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