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钟禹的心漏跳一拍:“看什么,帮忙啊。”顾义磨蹭着走过去,两人一伸手向着同一盘子,手接触的一刹那,钟禹赶紧将手收回,掩饰着慌乱端旁边的菜。
“钟禹。”顾义突然叫他,钟禹抬头:“什…”眼前的脸放大,头脑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得了,只有两人沉默地吃饭,然后告别。
钟禹躺在床上辗转反复,手机声响起,钟禹弹跳起来找手机,将睡在他对面床铺的白礼吵醒:“怎么了?”
“没,没什么,做噩梦了。”
白礼将床头的灯打开,睡眼惺忪:“灯开着,别怕。”钟禹小时候总是做噩梦,那时白礼会拉着他的手,让他安心。后来白礼外出上学,他攒钱送了钟禹一个夜灯,让钟禹害怕时可以开着夜灯睡。后来灯坏了,也一直被钟禹保存着。
“我不怕。”钟禹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一直在安慰自己不怕。点开手机,顾义传来的短信言简意赅:“我情不自禁。”钟禹感觉压在心头的难过散了,抱着手机沉沉睡去。
二人再见面谁都没有提及那个吻,就当不曾存在,咖啡厅在临近傍晚总是很忙碌,虽然同在咖啡厅里,两人说话的机会也很少。
一个喝醉的人进来了,大声嚷嚷着要喝酒,四周的人见状纷纷骚动起来,还有人推开门见状又退了出去,钟禹不得不出面安抚客人,可很显然和喝糊涂的人根本没道理可讲,一阵鸡对鸭讲后,醉酒的人怒了,感到世界上没人能听懂他,于是他开始对世界报以拳脚,全部落在钟禹身上。咖啡厅中还未来得及走的人见状纷纷义愤填膺,有人撸起胳膊准备上前,可在疯子面前好像插不上手,当然更多的是聚在外面看热闹的人。一切发生在一瞬间,也挡不住四周流动的看热闹的心。钟禹渐渐有些抵挡不住,正在这时一阵怒吼从外面出来,顾义冲进人群拎起醉汉扔了出去,撞倒一片桌椅,又骑到醉汉身上厮打起来。钟禹眼睛有些肿了,模糊看到顾义扭曲着脸揍人吓了一跳,赶忙去拉,周围的人这才上前去劝架。顾义赌气地推开拉着他的人,转了一圈找到钟禹,拉着他一言不发地走,钟禹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也不说话,随他拉着去了诊所。
坐在顾义的小公寓里,钟禹面对不愿说话的顾义感到手足无措,他小心找着话:“来了几次都没见到你室友。”
“他和女朋友出去住了。”钟禹突然想起拉着顾义衣袖的女孩,心疼了一下,脸上笑着打哈哈:“你怎么不和女朋友一起住?”顾义低下头沉默着,钟禹心慌了:“你怎么了?”
“我还以为我有病。”顾义突然开口。
“什…什么?”
“我查了,我没有病,我就是那千万分之一。”
钟禹更加听不懂了,只得说:“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
“钟禹,”顾义按住他,“你不讨厌我吧。”
“不讨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