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朝暮很诧异,看样子顾疏和这女人的交集并不止于上次援手之谊,于是笑道:“嗯,是吗?想不到他是这样定义的。”
“不过那位好友似乎姓韩……”她确实心不在焉,说到这里才猛然怔住,音调略略抬高:“你说你叫殷朝暮?朝生暮死的朝暮?”
房间门口的保安扫了这边两人一眼,姚小姐冷冷眯眼,看表情对酒吧颇有嫌隙。
殷朝暮暗自生疑,咳嗽两声道:“是,有什么不妥么?”
“没什么不妥,”姚小姐的神色非常怪异,虽然满腹心事但还是多大量了他两眼,慢吞吞说:“殷朝暮……不是他心上人的名字吗?”
“嗯……嗯?”
“我不会记错,他常常提起你。”
殷朝暮不知道该说什么,辩解似乎也会显得无力,只得客套道:“他也常常跟我提起你,他说你唱歌很动听。”
姚小姐苦笑着摇了摇头:“不会,你一定是骗我。他绝不会跟别人提起我。更不用说是你了。”她顿了顿,继续道:“你不用诧异,我知道他说的心上人一定是你没有重名,那家伙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殷朝暮被陌生人这么说,多少有些不自在:“是么。”
可姚小姐似乎关注点并不在这里,只郑重地抓住他的手:“别管这些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待会儿请一定配合顾疏,他有麻烦了。我知道自己帮不上他,现在你在这里,真是太好了,请一定帮帮他,毕竟他……他那么喜欢你。”
“什么意思?”殷朝暮有点糊涂了,不是来给以“南哥”为代表的小混混们表演调酒么,怎么突然就变成帮顾疏度过难关了?
“你只要……”姚小姐还没来得及说完,负责人就警惕地推开门瞪了她一眼,将殷朝暮喊了出去。
“麻烦您了,只是个小展示,请不用紧张。”
“好的,我知道了。”
殷朝暮吸口气,放下脑子里纷乱的想法,伸手敲了敲包厢的门,然后一只脚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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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不可挽回(二)
包厢内声色低靡,并没有殷朝暮想象中烟味儿浓重、一地醉汉的不堪景象。先爱先醉既然走的是坑爹文艺路线,来玩儿的就都一副情、色而非色、情相。正中央陷在沙发垫里的男人横着一张路人脸,偏偏两个美女斜斜窝在他臂弯,左拥右抱,脸上还有道浅浅的疤。那份儿无端端生出的邪气,生生就把周围只懂和小姐调情的小弟们比下去一马路。
他眼光溜了一圈儿,顾疏坐在角落里一个人默默喝酒,极不合群的样子。身边一个作陪的女人都没有,比之前在学校里还要孤芳自赏。殷朝暮皱眉,这人在搞什么,就差没在脸上写“我瞧不起你们”,不被妒忌才出灵异。
由于他这一身远超平时鉴赏能力的装扮,顾疏只淡淡扫了一眼,就没再注意他了。大概是坚决不信殷朝暮殷大少肯穿出这种混搭风来,顾疏对新进包厢的少年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负责人赔笑说了几句场面话,冲坐在正中的男人介绍:“南哥,这是咱们这里的首席调酒师傅,您是喝酒的大家,我让他表演两手小技,您给品评品评。”
说着给了个眼色,示意殷朝暮赶紧开始。却不料那男人饶有兴致地放开怀中抱着的女孩儿,支了下巴慢条斯理地说:“不过会喝几口假洋酒罢了,还安了个大家的名头儿,你倒会说话。早叫你们别整虚的,下次再来这套儿,小心哥收拾你老小子,嘿嘿”他说得半真半假,负责人也不见真害怕,打个哈哈对付过去,把殷朝暮往前一推,低声说:“给南哥敬杯酒,放下你那点子心,我们南哥是做大事的人,不会为难你一个孩子。”
他知道这是老板好意帮他,不愿他这无关人士出岔子,哪边儿都不好说,因此忍了身后的肥
猪手,点点头拿起门外人递过来的特制浆液。海波杯中盛着颜色浓重的薄荷叶、青柠、糖浆、覆盆子果混合浆汁,几块碎冰飘在上方,晶莹剔透。这一间包厢在整个酒吧称不上最大,却也绝不算小,从门口到疤脸所在的沙发前,足有五步之远。殷朝暮算了算,自觉把握有八成,才微微一笑,将手中海波杯横在胸前,不多不少踏了五步踏到疤脸身前。
五步之间,吸引了所有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