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地板上。
青年未去理会,只慢慢地将身体下压,笑着迫近男人,直到擦拂过去贴到男人的耳边,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
“……我手段尽出你都不肯露面,他一张浮奢无趣的宴会邀请函你就屈尊迂贵地亲至——颜怀瑾,你就不怕……逼急了我?”
“他是你的父亲。”
男人的声音一成不变地沉冷,仿佛无论何事都不会侵扰到他的心里。
“那跟你有关系么?”
沈凡的笑意兀然一转,褐色的眸子狭了起来,定定地望向男人。
“沈凡。”
男人黑曜石似的眸子里露出来清酌的目光,不见遮掩也不见退避,没有半点污浊沾染,那语气里几乎感觉不到什么起伏与情绪,偏偏让沈凡听得如醉甘醴。
“……若是有一天你叫起我的名字时,声音里能有半点情意。”沈凡倾身过去,褐色的眼眸里情绪微微闪烁,“你叫我即刻死也值。”
到了话的尾音,颜怀瑾的目光陡然如开刃剑光锋利,须臾后浪落峰平、静如深潭两许,“你是沈将军的独子,这句话我可以当做没有听到——请沈少爷不要再提。”
话音未落,不见男人有什么动作便利落地卸去了青年手里的枪,弹身而起将人反擒于床。
片刻后,颜怀瑾放开了手,转身大步走出了卧房。
在踏出卧房的最后一步,颜怀瑾停住,声音低沉,眸色却复杂:“你再有一次逾矩……今后你沈凡到一地,我退避十里。”
……
只剩下了沈凡一人的房间,却在这片沉寂里兀然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沈先生真的还是不愿意和我签下这个合约吗?”
“……”
沈凡侧伏在床上,看不清神情,闻言后却是手攥成拳,用力地在身下微微泛着奇异光点的床上叩击了一下,“……安静。”
于是房里再没了那个声音。
片刻后沈凡起身,重新换好了衣物,从一旁的桌上取了一件银色的方形物体,便勾着唇角冷着眼眸走了出去……
沈凡进了宴客厅时,男人正站在不远处与人交谈。
那一身裁剪合体的墨蓝色军装轻易便勾勒出男人清傲欣长的身形,肩背腰腿有如扎根于地的笔挺,每一条弧度都锋芒暗藏却恰当到极致,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更寻不到瑕疵。
带着温雅歉意的笑容推拒了迎上来的某位名媛,沈凡从侍者手中的托盘里取了一杯酒,便抬腿向那个清逸挺拔的身影走了过去。
正与颜怀瑾相谈甚欢的那位小姐脸上带着微微的酡红,见沈凡走来,先是一怔,紧接着便礼貌地打了招呼。
沈凡回以微笑,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