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具一应俱全。
这个仓库自从出了一件悬而未决的凶杀案后,就被警察查封了。
“你还没有完全脱罪,整形师先生。对于那只可怜小鸟的死亡,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那天我见的女人不是尹云,是宓娜,她有意给每天准时开车经过的清扫员一个假象。”稍一停顿,男人说,“程子华的绑架案似也与她有关,我敢说,这个女人对之纯别有用心。”
“啊哈,”美国佬抽出一根雪茄,放在鼻子下贪婪地嗅了起来,“我一直觉得这美丽神秘的小娼妇浑身上下透着股劲儿,让人不寒而栗的劲儿。”
“你把我绑架到这里来,就为了问这个?”
“不不不,这次找你,和你的小情人没有关系——事实上,和我的小情人有关。原本上次‘请’你在拳击俱乐部相见,可由于市长先生突然到访,我没法跟你说出我的小小请求。”霍伯特走向了那张罩着黑布的移动病床,“对于这位可爱迷人的‘小姐’我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但是‘她’居然试图离开我,并对我说,‘她’爱上了别人,而那个人希望他是一个男人。”男人将未燃的雪茄叼入嘴中,捻了捻手指,眨了眨他的鳟鱼眼睛,笑了,“我可以拥有数不胜数的像他这样的高大耐操的婊子,我本来想成人之美,只要让他告诉我他爱上的那个男人是谁,可他竟然紧咬齿冠,如何也不肯开口。这让我感到了侮辱……”
说到这里,男人揭开了移动病床上的那块黑布——
一个被捆缚着的、全身赤裸的男人。
这个男人原本是个女人,迟傥自然见过。
万菲。
“我的心肝宝贝儿最近表现出的乖巧顺服让我感到很满意,可我始终觉得,迟医生,我们之间需要一纸更强有力的合约——你今天完成这个手术就是最强有力的证明,证明我们超越了合作伙伴的关系,而是彼此相亲相爱的家人!”
这样的措词与口吻让迟傥感到恶心,然而出于医生的本能,他走上前检查了病床上的男人,摘掉了封住他嘴的胶布。
在他身后的霍伯特继续说着,“我讨厌不忠诚和不尊重,所以我决定让这位可爱的‘小姐’尝些苦头。”肥胖面孔露出一丝冷笑,“他的变性手